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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他心甘情愿叫我为所欲为的那天么?为什么不说清楚?就是本应是买来的我突然反客为主把他当作玩偶几乎害他受伤的那天,说什么,‘最后做爱的那天’,真是委婉。我竟从未发现,他还有这么含蓄到近乎滑稽的时候。
“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么?”
哪句?!
在我们肉麻当有趣时,说了千百句的话,废话,要记住那么多的废话中的某一句太过强人所难,至少,愚钝如我,记不住!
“记得。”我故意说谎,恶意地微笑。
“真的?!”他追问。
我不置可否。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止歇,干干的脸庞,只剩疲乏。
“那你为何还这样的问我?”
哪样?!
是这样丢脸的哭泣,还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追问一个关于玩具的爱的结局?
“对不起,”我说,“叫你为难了。”我立刻知书达理起来。虽然,脸都已经丢到家了,我仍然固执的,不肯再继续丢下去。
“随意!”他突然大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气,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似乎说一个字就会遭天遣,百转千回,苦不堪言。
奇也,怪哉!
先示弱的不是我么?都已经被你‘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委婉拒绝了,为什么,你还一脸为难?我是那种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人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妒忌你的新任情人,砍他砍刀泼他硫酸之类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做。所以,你尽管放心。我连再次的追问,也不会有。
无言,便是拒绝。
爱情里,从来不会有什么中庸之道,爱就爱了,不爱,只有死心。
“随意,那天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记起来好不好?”
你再说一遍不就得了?
“我现在不能说。”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也是,他刚刚说过,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象孩子一样。可是,我不是孩子,我无法象孩子一样被伤害过立刻就能遗忘,前嫌尽释。
“我…………”他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我仰头看着他,很平静,无论真假,总之就是平静。
他蓦然松了我,“随意,你一定要记得……请你……无论如何……”他的语言又化成叹息,他又看了我一眼,转身,象慢镜头一样缓缓离去。
一定要记得什么?很重要么?
可是,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有什么难处不可以再说一遍呢?如果,那句话那么重要,就可以再说一遍;如果,阻挡他说出的事情才更加重要,那么,那句话,自然是次要的。我,也就没理由从混沌的大脑中去挖地三尺的寻找一句不存在的次要。
他不肯再说,那就当它,从不不存在。
天空,暗了又亮;太阳,生生不息。
凝滞的,只有我的不肯向前。
时间在不停的溜走,我,装作看不见。
太阳很美呀!在窗外,圆圆的一佗,好像金黄的大便。或者更象油酥的烧饼?!随你便,喜欢当它是什么,就当它是什么吧!
有人敲门,会客时间到了么?
护士小姐似乎来查过房量过体温也喂我吃了药,还端来早餐,见我一口也不肯吃好像还连连叹气劝慰过我几句。那么,现在时间不早了?!
我对敲门声没有任何反映,客人是径自推门进来的。
挺拔的身材,英俊的脸孔。
司徒空越。
奇怪的人。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呢?似乎关系颇深,说穿了,我又对他一无所知。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窗外。
尚在夏末,容易落叶的梧桐树,在风吹过时,已经开始不停的舍弃那尚在青翠的叶子。真是无情啊,因为它有落叶的权利,因为到了落叶的季节,为了保命,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啊。
“随意,”司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打算唤回我的注意力。
“嗯?!”我漫声应着,可是不回头。
“你看着我可好?”
“不好。”
我现在不想看任何人,只想看窗外,看树,看绝情的梧桐,看凄惶的翠色落叶,看草,看草皮下裸露的泥土地,看青白的水泥路,看粒粒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看远距离无声的人群,看…………只是看,这其间,没有我,我只是超然物外的观察者,象这家医院冷酷的医生,怜悯而无情的看着想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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