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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亲。白日里称以静怡为骄傲的他们知道,会怎样震怒?我不敢想。
我们被分开带出。我听到她压抑的哭声渐渐消失。自己只能呆呆地站着,任凭她们把我推到她们想要我呆的地方。
是否还有辩解的余地?我运用最后一点逻辑搜寻线索。
“把衣服理好。”两颗星的肩章。“你们出去吧,今晚的事情要保密。”
在军营里,军衔大一级就足以压死人了。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大我十几岁的中尉。屋里再没有其他人。这支特殊的队伍组建第一年就遭遇这样的丑闻,一定会想尽办法压下去。或许刘静怡的父母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我们的事情可以搏得一丝同情甚至是理解。
如果这一页悄无声息地翻过去,我愿意承担任何责罚,也可以再不见刘静怡。我心底的声音在呐喊,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想要积攒一点勇气。
“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会考虑你认错的态度……”
“能不能先不要和她父母讲?”我茫然打断。
“出了事知道丢人才想起父母。现在的年轻女孩……”她语气里无法抑制地憎恶。我们的行为已经不止是离经叛道。
丢人?的确。之前我早有预想。
喜欢女人,我就是这样的属性。如果说丢人的话,该被丢掉的是整个自己。
我忽然愤愤,头脑里游走着各种想法。一阵发昏。听说□时候学校里男女恋爱被抓,背上难听的罪名一生就毁了。而如果是同性恋,当场被打个半死的也不在少数。至少现在,我面临的不过是一场审问。
我拼命想要得到一份正常的生活,却发现想要拓成正统的模子,必须掩藏掉所有真实。
我可以掩饰,为了生存。可掩饰的那些并不是错,我无法低头认罪。
面对着审判一样毫不留情的目光,面对这个纪律是钢,条例分明的世界,我究竟在试探什么?
忽然觉得不如干脆毁掉这个虚伪的自己。
如果被赶出军营,最多就是流落街头。即便没学历没工作经验,总不至于死。是的,那一刻,我脑海里只剩下了死亡。
如果事情败露,刘静怡和他家人恐怕再也抬不起头。就算现在说起同性恋这样的字眼,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抵触。她说她不是,她只是喜欢我而已。我怎么能拿她一家做赌注?
“所有事情都是我主动,我一人担当。”
“你不用急,这种情况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强要她,她一个农村来的姑娘懂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中尉军衔的女人倏然变色。
“省省吧,不过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我掀不起桌子,只好把桌上的一切拨在地上,“据我所知,这也不能算性侵,构不成犯罪吧?所以留我下来说不定还有谁……”
我摁住那对肩章,女人倍受侮辱地给了我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审讯
刘静怡直视着我,那目光像极了当晚我们被“捉奸”时晃入的手电光。我根本无处可逃。孟浩翔在一旁例行公事地问,一遍又一遍。我只是机械地回答,略去阿崇贩毒和小松手下的事情。孟浩翔追问不停,不留我思考的余地,要审我四年黑帮经历的架势。我艰难地兜着圈子,却在刘静怡的注视下无可遁形。
当初入队时承诺以后要做特警,为什么刘静怡最终成了普通刑警。是受那次的连累吗?我无从知晓。这样的场合,纵使憋了太多年的疑惑和思念,根本无法开口。
刘静怡,你也曾如我一般饱受思念之苦,为对方的前程担忧不已吗?
可我分明感受到她的失望,或许还夹着几分鄙夷。我说过要为国效力,我们一起站在国旗前发过誓的。可是最后,我像老鼠一样灰溜溜地逃走,竟然跌进下水沟里,经营着被人不齿的勾当,以求生存。
还有更多。杀人放火。如何还能辨出曾经的我?捉不住线索,但稍有阅历的警察都可以看得出来吧,我的罪,根本有一百次生也不够坐牢。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逃兵,一个不入流的混混。
在梁婆街第一次砍人,心脏跳得快要炸裂。我抱着染血的刀抖得站不住,傻愣着,恶心却吐不出,悲哀却流不下泪。看着自己染着鲜血的手,好像看到了魔鬼的钢叉。我的灵魂从那一日起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当我亲眼所见自己朝着深渊迈步,却没有任何阻拦的能力。路是早已选定的,路是我自己选的。
那时候幻想着,刘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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