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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好手。刀法风疾火烈,除去个别几个大宗师,无人敢攫其锋芒;身法轰动四方,全力奔跑时,不论速度还是耐力都比奔马强上许多。”
说到这里宋阳终于听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宗师有多凶猛他现在没有概念,但‘马’是什么他还记得,闻言后说出自己的状况:“醒来后我的力量、应变都不错,不过耐力…肯定比不得马匹。”
瓷娃娃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些不甘心:“出事前那天,你已经生病了,仍背着我在草原上跑了整整一天,其间还曾恶斗过一场、耗心费力给众人治伤过一次,最后还力战蛮人…现在不行了么?”
宋阳果断摇头:“现在肯定做不来。”之前追踪那伙捉拿了桑普的白音武士时,他就觉得自己耐力不济,前面的蛮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累到上气不接下气,大家的爆发力或许不同,可耐力相差不大。之后这种情况一直没改变。
耐力不行,便说明修为未能完全恢复。
班大人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瓷娃娃却仍微笑着,不以为然的样子,轻声安慰了句:“慢慢恢复就是了。”跟着话锋一转,终于给宋阳讲起了他的事情。
但瓷娃娃几乎全未提及任何重点,只说宋阳出生后就被人抱养,落户南理小镇燕子坪,得高人指点学到一身厉害本领,现在家人朋友都在小镇上,具体有谁她也没说,只一带而过;至于为何会遇险,她更是编了谎话,说宋阳和她去回鹘探望朋友,途径草原时遇匪帮追赶逃进沙民地盘,一场恶战后大家以为他已身亡,她和班大人则被蛮人俘虏。
说完这些,也不容宋阳多问什么,瓷娃娃又道:“先不用费太多心思在你的记忆上,只要能回家,回到熟悉环境里去,很快就能重拾记忆。蛮人对我和班老爷也还算客气,不用太多担心,现下里最要紧的,是你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回家去。”
但身处莽莽戈壁,宋阳远没有恢复,班大人和瓷娃娃更是两个累赘。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瓷娃娃嘱咐宋阳:“暂时一切不变。你还是跟住大队,不过有一样重要事情要着落在你身上……偷吃的,能保存长久的食物。”
宋阳一点头,不用问,储备粮食是要用在逃亡路上的。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随时听我们的消息就是了。”前一句瓷娃娃语气稳稳,后一句时又略显激动:“最要紧的,你明天还来吧?我要做什么样的标记。你才能顺利找过来?”
宋阳琢磨了下,从挎囊中挑挑拣拣,选出了两只瓷瓶,里面都是药粉,宋阳也分不清它们的用途,但他会闻味,两瓶药粉的味道都比较浓烈,一个芬芳扑鼻,一个熏人欲呕:“扎营后在帐篷里撒些香的药粉,有气味指引找起来方便些……”
谢孜濯冰雪聪明。一见两瓶味道截然相反的药粉,就明白了宋阳的心思,接口说道:“如果我撒出那瓶臭的,便说明不能见面。你闻到臭味便转身就走。”说着,她伸手拍了拍宋阳的肩膀,笑吟吟道:“记忆虽丢了,但谨慎心思还在,很好。”
班大人没那么客气,冷冰冰从旁边提醒宋阳:“以前你很喜欢摆弄毒药。现在看仔细了,别稀里糊涂地给我们留下两瓶毒药。”
宋阳笑着摇头:“不会,这两瓶都不会害人。”这些天里他没少琢磨自己的药囊,至少能笃定这两瓶子不是毒药。
这时候又快到黎明时分了,蛮人作息准确,即便没有公鸡报晓,只要天一亮他们也会醒来。宋阳不能再多待,和两个同伴打了声招呼,起身准备离开,不料谢孜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宋阳停下脚步:“还有事情?”
谢孜濯没事,仅仅是见他要走,心里忽然舍不得……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冲到嘴边的那句‘你明晚早些来’重新压回心中,只认真嘱咐道:“你自己在外面,千万小心。”
宋阳点头,谢孜濯放手。
不过在走到门口时,宋阳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转回头问道:“我记起过一个人名,你们看认识么。”
能记得是什么终归是好事,瓷娃娃眸子一亮:“说说看,我应该认识。”
“度娘是谁?”
瓷娃娃懵然无以对,班大人不耐烦:“或许是你燕子坪的邻居、朋友、奶妈。”
“总觉得她好像懂得特多似的,心里一有疑惑就会想到此人。”宋阳苦笑着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先把帐篷撩开一道缝隙观察片刻,跟着身形一闪离开了。
……
来得毫无征兆,去时悄无声息,只有一香一臭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