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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冰冷小手揽住宋阳的脖,瓷娃娃不管眼泪、不肯下地,只顾着耍赖:“刚没准备好,不得算。再一次。”
再一次就再一次吧,扔瓷娃娃感觉比扔石狮好多了……这次没了惊叫,从头到尾的咯咯笑声,再落回双臂时。眼泪早就不知道被甩到那层云彩上去了。谢孜濯眸程亮,大摇其头:“好像飞得没有石狮高,还是不得算……最后一次。”
宋阳干脆不计较。笑道:“想扔几次扔几次,哥们累死拉倒。”
欢笑依旧,可不久之后,宋阳刚刚又一次把她接住,周围蓦然喊杀声大作,数百军马汹涌而至。另有一批真正的高手,仿若yīn灵般自长街两侧的屋顶现身。纵跃无声落足奇快,向着两人所在之处掩杀过来。宋阳五感锋锐,原本早就能觉察,但他的心思全放在‘接住瓷娃娃’上,以致一时失察。
对方来得奇快,宋阳想都不想,双臂一摆把瓷娃娃从怀抱变作背负,同时纵声长啸,向城内镇庆大营示警、求援,不过啸声刚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不远处大吼打断:“收阵,自己人!”
吼喝的是大宗师罗冠,掩杀而至的南理使团护卫,屋顶上的高手也都是自家人,齐尚巴夏、小婉南荣一众……
宋阳和谢孜濯夜中散步,走得缓慢异常,镇庆营早都得了主官号令,从驿馆撤兵,不再针对南理使节。
齐尚等人得了瓷娃娃的隐语传话,得知两位首领无恙,可左等右等,还不见两人回来,心里总难免不安,就到驿站mén口相迎,哪想到一抬眼,正看到‘一飞冲天’,隔着两条街,他望不见宋阳,但能清清楚楚看到谢孜濯被人扔上了半空,这还如何得了,齐尚只道主人遇险,立刻招呼大队人马冲杀过来,其间众人又目睹过瓷娃娃几起几落,更加惊疑不定,随着小姐起起落落,‘七上八下’的心也跟着一起七上八下,总算名副其实了……
饶是齐尚一贯空话连篇,在看清真相后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满脸无奈,只剩来回甩手的份,嘴巴动了半天对宋阳挤出来一句:“别说,你扔得还真高。”
数百人啼笑皆非,没人过来再多说什么,全都当作路过,又低着头往回走,宋阳讪讪也想跟着大伙一起回去,不料耳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忙回去,我还有事情求你。”
宋阳这想起来,自己还背了个瓷娃娃,她一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很快长街重新寂静,谢孜濯再度开口:“还记得我在燕坪时被云顶活佛误认做公主,一度被他抓走。他出逃时跑得很快,我被他拉着,眼中一切都飞般后掠、耳中只有呼呼的风向……其实感觉蛮好的,你跑得也很快吧?”
“留下我就是这事?”宋阳看出来了,谢家小姐今天的兴致不是一般的好:“我跑得不慢,不过和云顶上师没得比,罗冠打我跟玩似的,云顶打大宗师跟玩似的,怎么比。”
“我见过你的身法…”说到这里,瓷娃娃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心微微一蹙,轻声叹了口气,铺开双臂从宋阳背上跳回地面:“本想求你再带我跑一跑的,不过…好像是把你当作了马匹,不太好,算了吧。”
扔都扔了,再背着小妞跑几圈宋阳也不当回事,难得她会开心,摇着头笑道:“无妨,你想跑我就带你。”
“终归不当的,算了,已经很高兴了。”瓷娃娃很坚决,她想疯了似的玩耍,但不容降低宋阳的身份吧。宋阳笑了笑,就此岔开话题:“只为拉住了一个造反的镇庆营,就值得你如此开心么?”
瓷娃娃颔首,回答得很认真:“自从两双父母离我而去,这是我唯一做出的一件有用的事情。”
傅程造反救父,原本和瓷娃娃没有一点关系,不过如果少了太守府中那番密谈,镇庆就只有全军覆灭一个下场,伤不了大燕分毫,倒不是瓷娃娃或者宋阳救下了这支叛军,但至少,镇庆今后的方略初定,有了给景泰找麻烦的机会。
瓷娃娃的开心,仅仅是因为这个‘给景泰找麻烦的机会’。
被扔了几次,宋阳不觉得什么,瓷娃娃却有些疲惫了,不想在走路,坐在了路边石台上,她自己不嫌石面腌臜,但却把随身的帕铺在身边,为宋阳清座。
这种小事,宋阳不会去矫情,捱着她身边坐下:“那本《双刃》,是你诬捏的吧?”
“我就知道,骗得过傅程却瞒不过你的,根本没有那本书的。”瓷娃娃笑了,从头开始说起:“睛城里产生的事情,逃不过我们的线人,第二场大火之后,数不清的溺职官员、纵火疑犯被抓,接连几个月里,每天都有人因此被处以极刑。可是到我们离开燕坪、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