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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中猜忌不定,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当务之急,无妨先听一听人家的事理,傅程不置可否,做了个手势示意宋阳继续讲
“如果燕国使团在南理失事,燕国岂能善罢甘休,一怒之下说不定就有兵器之祸,我们一定会吃大亏,所以才会说,如果你是在南理图谋此事,只要你扣住了人质,不管你提什么样的条件,凤凰城几乎城市承诺可是反过来不可个字:南理弱、大燕强
“南理和大燕最近关系疏远,渐渐交恶,不错,大燕简直重视我们这支使团,一路过来都很周到,可你家朝廷善待我们,不是怕获咎南理,而是要在你们大燕子民面前,彰显上上之国的风度说景泰拿我们这些南理人来邀买民心也不为过你还道睛城真会在乎南理使节的死活么?”
“再说你,镇庆营现在是什么?是叛军如果消息传出去,燕国苍生得知,有一支叛军挟持南理使节,你觉得燕国上下会怎么想?没事的时候,景泰善待南理使节是为了对苍生有个交代;现在这样的情形,景泰若真承诺了你的条件,他才没法去向子民交代”
宋阳的口才其实不错,不过这些事理上的工具,说起来既拗口又枯燥,几句话说下来,自己都烦得慌,这个时候谢孜濯伸过手来,轻轻握了下宋阳的瓷娃娃小手冰冷示意他不消着急,随即谢孜濯接过了话头,继续对傅程说道:“你没机会的,景泰不会和你谈条件,他要做的事情不过下面几重……”
“第一,先拖住你,信雀往来,告诉你有的商量,多半还劝你回头是岸,既往不咎什么的,但黑暗调遣戎马,扎住口袋防你逃脱;第二戎马调遣完毕毫不犹豫,先砍了你义父的头颅再说归正你也造反了,大燕不缺你这一营戎马,直接绝了你的念想,让你捶胸顿足去;第三重,不睬使团死活,调运重兵围攻红瑶这里是要塞,但你能挡得住几倍戎马?话在说回来我不信你手下个个忠心,全都一心一意随你造反,到时候你自己看能坚持几天;最后诏告天下,你被吐蕃或者犬戎收买…甚至你干脆就是异国来的奸细,是你杀光了使节,意图挑拨燕与南理,朝廷派兵平逆,打了大胜仗至于事后大燕如何向南理交代,根本何足道哉,归正南理也不会派兵打过来”
“再”宋阳接回话题,措辞不太客气:“就凭着景泰的混蛋脾气,你想用他人的性命去要挟他?你怎么想的,身边的心腹摆设就没人劝诫过你么?”
自从千鹤卫主官落狱,傅程的心思几乎全都放在了救人上,而宋阳和谢孜濯说的这些,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一来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二来关心则乱,所有人都一样,一旦涉及真正在意之人的事情,总会抱住一丝侥幸,原本全无机会,在他眼中却觉得可以一试穿了,义父失事,我总要做些什么
果然,宋阳与谢孜濯说完,傅程摇了摇头,显然还要一意孤行,不想就此事再多谈,又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南理使官怎会知道我与千鹤卫的关系”
宋阳压低了声音:“借一步说话?”
身份隐秘,不得当众去说,另外宋阳已经开始盘算了,如果最后都没法说通对方,没办法了,非得把这位傅将军拿下不成,容他这么乱搞下去,等燕国大军杀来,红瑶城中所有人城市死
傅程也不算太傻,现在哪肯随着宋阳去到恬静处,冷冷道:“有话就在这罢”
谢孜濯的颈子上戴了条细细的金链,平时都收在衣襟内看不到链坠,此刻伸手将其解了下来,项链末端是一块小小的红玉
连金链带玉牌,瓷娃娃一起递给宋阳:“你给他看,但请记得,这是我的贴身之物,不得再过他人之手”
不成以入旁人之手,她却大方地把它放进宋阳的掌心贴身的玉牌,还带了瓷娃娃的温度,出手温暖滑润……宋阳扬手,把玉牌举到傅程眼前,谨遵主人交代,只许看,禁绝对方来碰
傅程好歹是位将军,动作没那么孟浪,不去碰人家姑娘的贴身物价,只是伸长颈子借着火光仔细观看玉牌,片刻后神情猛地一变,满眼惊讶望向瓷娃娃:“这是…常、常……”
不等他把话说完,瓷娃娃就点了颔首:“你能认得它就最好不过了,我姓谢”
赤红玉质地和色泽乍看上去,和‘日出东方,用来拜把子的火芯玉佩有些相似,不过火芯玉是一块碧玉中心出现红色,而谢孜濯的玉通体殷红,恍如浸入深渊血池万年此刻被举在半空,给人感觉恍如它随时城市滴出一滴血来
偌大中土,这样的滴血玉就只有一块……昔时常廷卫主官谢大人当红时,先帝为表其功绩,曾赐下两样大内宝玉:一块龙眼大小的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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