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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情急之下哭喊出来的生死词有对有错,丢句添字,他自己也完全顾不得了,使出全身解数,运针行药快些再快些。
几个亲信红波卫,死死挤在宋阳身旁,明为阻止黑暗帮他拖延时间,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捕假死,眼看着宋阳给死人治病,个个目光惊奇。
灵堂完全大乱,老王妃捶胸顿足,众唁客相顾失色,这个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声怒吼,镇西王面色狰狞,快步跑出灵堂,片刻后等他再回来时,手中多出一柄森然战刀!
没见过镇西王在战场搏杀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瘦枯干、且瘸了一条腿的老人,一旦长刀在手,竟会完全酿成另一副样子。
须发张扬、目光如血、煞气迸现,怒气与就杀意纠缠着,绽放着,虽不偏见却如有实质,任谁都能感觉到,在他周围已经焚起猎猎炽焰,谁敢靠近一步,城市被焚化成灰。
哪还是个老头子,分明是刚刚从十八层地狱中脱困、冲来人间撤野的狰狞魔鬼!
灵堂更乱,从身份微贱的家奴梅香到地位显赫的王公大臣,无一例外全都脱口惊呼,不管失落臂地向后退去,所有望向镇西王的人都有一种可怕错觉:扑面而来王爷的刀恍如是为追砍自己而来,本能就要退、就要逃。
镇西王的杀势是用人命累垫起来的,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不知几多人做了他的刀下之鬼,他手中每添一缕冤hun,老头子的戾气就增长一份,此刻王爷暴怒成狂,一人一刀,硬是催得众人耳中,多出一片冥冥间的鬼哭狼嚎。
虽然年迈,但突袭的速度奇快,随着“都给本王滚开,的怒吼,镇西王已经冲到任捕灵柩所在的后屋。
拉扯宋阳的红波卫都对任初榕忠心耿耿,可这份忠心,根底上源自对镇西王敬爱,现在就算是丰隆景泰外加回鹘大可汗一起来,他们也不会退开,但王爷作声、出手,他们不得不退。
众人闪开,lu出宋阳,镇西王再度大喝,手中战刀划出一道阴丧之弧,向他后背怒斩而下。
而此刻,宋阳只差最后一针了。
不躲袭杀,银针扎下去,新凉就会完全解开,1捕醒来家人团圆:遁藏身后战刀,银针无法出手,1捕继续假死,三天后再去挖坟…一如四年前荒山野岭,剖宫山溪蛮女时,他的手稳如磐石。手中银针稳稳刺出。
两件事同时产生:任捕猛地恢复知觉,新凉药性完全开解:血光暴现,刀锋割入背脊,宋阳身遭重创,嘶哑哀号重重摔倒。
公主尸身被惊扰、爱女亡hun不得清净镇西王暴怒成狂,哪还去想宋阳的身份,更不会一刀了事,第一斩将其砍翻之后,抽刀、高举,刀光再现,这次他瞄准的是宋阳的脖子王爷要用这颗漂亮人头来祭奠爱女。
电光火石的刹那,镇西王第二斩正要挥起,遽然,一双手从旁边伸出全失落臂战刀锋锐,一掌控住利刃。任初榕不如父亲动作迅捷,她赶不到、拦不下第一刀,但她追上了、握住了第二斩:而父女身前,另一个原本已经绝不成能再哭笑、再跑跳、再鲜活的女孩子,就那么毫无征兆地从阴冷的灵柩中跃起,合身扑倒在宋阳的身上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去盖住第二斩。
仍是一个瞬间里,同时产生的两件事,任初榕赤手握住战刀:任
捕合身护住宋阳。还有,出自两个女子口中的同一句话:爹爹不成。
镇西王他万万不曾料到承邻郡主会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刀子,但更让他骇然的,七女儿竟然突然复活了饶是身经百战见惯生死,面对这样的巨变,王爷也呆住了,脑子里只剩混乱全无意识可言。红波卫也就地摔倒了大半,毫无准备下亲眼目睹一个死人从灵柩中飞扑出来,还能稳稳站着的人不多。
从头到尾捕是清醒的所有事情她都听在耳中,此刻只想哭着问宋阳一声:为什么不躲!
宋阳伤得重但性命还在。
灵雀转内劲深厚,遭遇利刃时背部肌肉自然反应,努力把刀锋向旁卸开少许,避过了致命要害:灵堂之中不得携带凶器,否则不详,平日里从不离身的如意宝刀也被王爷留在寝屋,刚刚发怒时顾不得跑回房去取回,只从府中卫士手中胡乱夺下一把普通钢刀:另外,即便盛怒中,王爷手上还是收了些力量,害怕会殃及爱女遗体前后几个原因加在一起,留了宋阳半条性命。
可现在,宋阳重伤渐渐,却还支撑着不肯昏过去,勉强伸手按住
捕的手腕,捕本就身体虚弱,他要确认拔出新凉的过程对她没有伤害,很快,他呲牙咧嘴地lu出个难看笑容:“成了,没事,多吃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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