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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理习俗里,立冬时,家家户户也都是要吃上一顿羊肉的所以这几天里,还在船上的二傻总在念叨:再不回去就迟误买卖了。
以往每年此时,都是刘大人生意最好的时候。
宋阳就在二傻身边,正倚在船舷上遥望落日,口中无奈抚慰:“今年就不消想了,明年冬至能回家就不错了。”
二傻不高兴:“你这是抚慰人么?”东逃入海,让逃亡的路程大减,一上船就真正平安了,但也是因为海航,让他们回去的时间大大延长。一是行船别无其他动力,只能靠风航驶速度缓慢得很:另一则是南理东南其实不与大海相接,而是大片蛮荒山野、热带雨林,他们靠岸后还有大段艰苦跋涉,前后耗时一年认真不是什么新鲜事。
大海异常平静,夕阳斜映清bo,船上笛声悠扬一个月里,苏杭与其他人早都混得熟稔了除宋阳、琥珀之外,她和施萧晓最聊得来,不是因为和尚懂很多、长相好,而是他精通音律。基本只要苏杭能哼出的音调,施萧晓都能用笛子吹起来。
此刻船上飘扬的笛声来自轮回中的另一世界。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始终难解的关怀”随着笛声,苏杭轻声哼唱着,偶尔会望向宋阳一眼送去一个只有他能看懂的笑容。
一样的海不一样的天,她能带过来一首歌,却带不过来一个世界。
笛声频频,悠扬飘半,苏杭却唱得烦了摇头不再继续哼唱,问施萧晓:“和尚,笛子,心上人?”
和尚有事没事城市把玩笛子,谁都能看得出来。施萧晓笑了,没否认。
“说说吧从没听你提起过。”宋阳走了过来,苏杭握住他的手,拉着他一起坐了下来。
施萧晓没急着回答反问:“这是什么音调,词是什么?”
“歌叫追梦人!”苏杭痛快回答说着,从自己的挎囊中翻出了纸笔,很快写好歌词,值得一提的是她有“铃笔”燕国木匠的手艺,把碳条刮成铃芯粗细,再粘裹木皮上去,着漆时苏杭还不忘在笔杆上画了几头小鹿。
苏杭把歌词递了过去,笑道:“你要喜欢,我们教你唱。”和尚看了看苏杭递上的纸张,摇了摇头。歌词是美的,可落在“千多年前,的施萧晓眼中,还是显得太古怪了些,他不想学。
不过施萧晓还是把歌词折叠、收好,垂头思索了一阵,忽然开口:“凌暖棠。”说着,指了指手中短笛上的1棠,。
说出这个名字,施萧晓恍如一下子放松了,还有轻柔了,从目光到神情,都变得轻柔了:“凌韵,棠笛。”
“我知道。”南荣右荃就在不远处,原本在凝计听和尚的笛子,此刻施萧晓说话声音虽轻,但并未刻意压低,刚刚那四个字她听得很清楚,就此接口:“凌家世代传承,精于琴、萧、笛三器制艺。”
苏杭听得似懂非懂,试探着问:“做乐器的世家?”
南荣点了颔首,她擅舞,对音律事情也了解颇多“凌韵,起于南理,蜚声汉境,本就是个金字招牌,她早有耳闻,走上近前加入闲聊:“凌家年轻一代中,制笛以凌暖棠为冠,由她经手的笛子城市落上一个名撰,称作“棠笛”我听说她的年纪和施先生差不多。”
说话时,她脸上笑意满满。南荣也好、苏杭也罢,不管多大的本领多古怪的性子,骨子里都和小九一样,一沾上“八卦,就打从心眼里那么开心。
四年前,红城那条富贵大街“凌韵,新铺开业,距离施萧晓清修的破庙不过几步之隔,而凌家派下主掌这间新铺的,就是凌暖棠了。
有南荣的处所,自然少不了黑口瑶,阿伊果攥拳、咬牙,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奋:“凌暖棠,你娃睡过她没?”这种诨话也就她能问得出,不过随她问题出口,另外两个女人也都眼睛一亮,显然对案无比好奇。
施萧晓是高人,漫不经心,只是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的样子,我只和她说过六个字。总之见过了,心就乱了,没事理的。”
有关细节施萧晓并未多说,所有人能笃定的仅只是和尚看不破的“心中色相,姓凌。
阿伊果眉头紧皱,对这种不清不楚不干脆的故事大是无奈:南荣心中升起浓浓好奇,只因几次注目,就让自幼修禅、慧根早种的无艳大师破失落心境,这样的女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苏杭却有些失神,语气轻飘飘的:“做和尚欠好么?四大皆空了无牵挂,比着你现在要更快活吧。”
施萧晓笑了,却不开心:“做和尚很好,我喜欢做和尚。如果没有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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