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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大伙就现今笑话听着。”
旁人先听过燕顶来历、再知晓旧日宫中秘密,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低声议论,却是宋阳,脸色轻松得很,显然听过就算了,根本没走脑子、更没去多想,苏杭有点纳闷,拉了下他的袖子:,“看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他们不是的大仇么?”
宋阳笑了笑:,“我知道他们是仇敌就成了,他俩什么身份、什么关系,还真不怎么关心,爱是谁是谁!”
逃难的路线,少不得绕路,行路艰苦自没必要,但总算有惊无险,七天后的清晨时分,众人在姥姥的率领下,爬上一座高山,登顶之后,视线豁然开朗,东山崖下,就是蔚蓝大海。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姥姥站在峭壁边沿,极目远眺,看过一阵,伸手指向前方,笑道:“杭姐儿,咱家的船就在那里。”
随他手指望去,一艘大船隐隐可见,正停泊在天海交界之处!
有关逃亡,早都提前放置好,荒芜人际的悬崖,一枚巨石上被人牢牢绑了一根粗绳,直垂到峭壁之下,再向下仔细看,崖下礁石滩上,还放着几条船。
终于抵达海边,能到此、便明性命总算是保住了,大家都欣喜雀跃,唯独苏杭,一个人站在峭壁边沿,目光复杂、神情痴迷宋阳踏上一步,握住了她的胳膊:,“还没到八月十五,飞出去没用的。”
苏杭这才为之一醒,返身挤进宋阳怀中,讨了一个拥抱,轻声道:,“总有些等不及。”
几乎就在宋阳等人看到大海的同时,景泰也终于见到了他的“燕皇宫,皇宫没了,只剩一片残垣断壁。足足烧了六天七夜的大火,此刻才刚刚熄灭,靠得稍稍近些还能感觉到灼热扑面。
景泰的脸色阴沉,随手抓过酒壶喝了一口。
这几天里,酒壶始终不离皇帝左右。景泰很忙、打醒精神着力措置诸般政务,其中以整顿臣心、抚慰民意为重中之重,可无论他如何忙碌,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那场惨败,每念及此,胸中便会气血翻涌,以他的性子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产生,但景泰倔强,绝不肯再吐一口血,憋闷时就以烈酒镇压。
烈酒蛮横,真能压住攻心逆血。
没人敢劝他,太医能做的就是努力开出补身健体的方剂,尽量去弥补下。
燕皇宫源自前朝、而前朝皇宫也源自前朝前后快六百年的历史,其间几经战乱,但每一位新打下江山的帝王,无一例外地舍不得睛城灵秀、更舍不得如此宏伟的宫殿,三朝建都于此,经过代代帝王的修葺、扩大,皇宫气势恢宏、规模惊人,比起天宫里的凌霄殿怕也不逊色了,结果被宋阳一把火烧了。
大火是自外而起,层层递进,殃及了半京师:而九月八当夜的暴动,更涉及到睛城六成人家,如今大乱初息,昔日中土天下的点睛之城,如今满目苍夷。行走在街上,目光之内尽是悲惨,哪还有半分灵秀。
还有大雷音台,佛家圣地、庄严之境,如今只剩下一个空dàngdàng的壳子,国师苦心经营的三千僧兵、悉心提拔的诸多护法高手,几乎尽数战死在北门,寺中那些不会武功的高僧,也在暴动当晚损失惨痛。
景泰没追究大雷音台,只是传责下去,命各州戎马把二十一座须弥禅院控制起来,不容和尚们再造反,但也禁绝官兵随便出手伤人。
所幸,须弥禅院没反起来。
景泰进城,是为了抚慰睛城民心,一路上脸上都挂着亲切笑容,甚至还亲自到受大火殃及的灾民积聚处,喝了碗粥、吃了个馍,随后叮咛官吏要夹肉不过,当他靠近皇宫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嗅着刺鼻的焦糊味道,景泰深吸了口气,回头唤过心腹重臣:,“锦迁,觉得如何?”
皇帝的话有些没头没脑,温锦迁只有追着眼前的情形来回答:“回禀本上,京师受创不轻,但于我大燕的根本并没有太多伤害日后四方援建,至多几年功夫,睛城定能重现往日富贵”
“几年功夫,就能重建皇宫么?”景泰的语气冷漠。
温锦迁如实回答:“这个重建圣宫殿,完全复还的话不是朝夕的功夫,要慢慢来的。”
景泰摇了摇头:“就算皇宫眨眼重建也没用!脸已经丢了,朕的脸,大燕的脸,被人一把火烧得稀烂。”
温锦迁不敢回答,垂首肃立默不作声。
景泰则继续道:“称月刚也了大燕的根基未损、实力仍在。”
“是!上上大燕,仍是举世无匹的强国,其实这场灾祸单以损失而论,还比不得七年的中原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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