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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指了指二傻身边的萧琪。
萧琪的酒量比着秦锥还要强上一截。少女点了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宋阳转目,望向矮小的吐蕃女子,对方随之开口:“南理的调子,依依呀呀酸软肉麻,待会我将高歌一曲,让你们听到高原雄阔,只要你们南理也有人能唱出和我类似的调子,就算我输!”
宋阳发问:“不是学你唱歌,而是唱一首更加雄阔浩渺的调子,就成了?”
吐蕃女子傲然点头,随即又说了句:“唱歌不是打杀,胜负都由人心而定,要是南理人打定主意不要脸,非说自己的陈词滥调比我唱得好,那我干脆现在就认输!”
宋阳咳了一声,笑道:“想输得心服口服,我成全你。”说着,对台下招了招手,笑道:“曲大叔、曲大婶,这次要找你俩帮忙了。”
来自南理山区的歌者夫妇,昨天未能过选但也没有马上离开,今天也来了,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宋阳一早就看到他们了,还笑着打过招呼,现在出言相邀,两口子痛快点头,携手上台。
宋阳又问那个干瘦中年:“你说的坐禅,又是怎么个比法?”
干瘦中年翻手取出两只铜钵:“钵中满水,坐禅时置于头顶,谁的水先洒出来便是输,南理不是佛学昌盛么,随便你们去找高僧来比。”
燕、南理、吐蕃三国都尊佛,但汉人的佛家是禅宗,吐蕃则是密宗,许多人自幼便苦修,这个干瘦中年也是如此,他要坐禅,直到钵中水挥发到一干二净犹自一动不动。
太守大人微微皱眉,青阳城里能坐禅入定的高僧也不少,未必就输了他,但这些人明摆着是来捣乱的,一坐下去三天三夜不动,选贤之会还怎么接着向下开。
宋阳倒好说话的很,点头笑道:“这个也简单,就依你,待会让他和你比。”说着,伸手一指正呵呵傻笑望着高台的刘二傻。
二傻大包大揽用力点头,而后小声问萧琪:“啥叫做馋?”
问过了如何比试,宋阳又把目光转向吐蕃首领:“赌注呢?怎么说。”
吐蕃首领昂首挺胸:“我们要输了,磕头认错;你们输了倒不用下跪,只要公主亲口封我们个‘南理奇人’…嘿嘿,吐蕃的饭桶做了南理的奇人,我想着就高兴。”
“再加一条。”宋阳应道:“要是你们赢了就照你说的做;要是你们输了,咱们再加赛一场。”说着,宋阳脸上的笑容不见:“你不是说南理人天生体弱,不善武斗么,你们三个要是输了,就还有个机会,找你手下最凶猛的那个,和我打。”
说完,宋阳的神情又轻松起来:“打赢了我,还算你们赢。输给我,不光磕头认错,还要赔银子、赔东西…总之你们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脑输给我,人我不要,你们光着屁股回去就是了。”
吐蕃首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南理人原来不止体弱,脑子也是弱的,不占你便宜我都不好意思!成了,赶紧开始吧。”说完,他又想起一件事,冷笑着补充道:“再唠叨一句,老子比喝酒,喝的就是你们南理的酒!吐蕃的烈酒、草原的烧刀子,老子犯不着来你们这里喝。”
宋阳轻松挥手:“放心,我是南理人,酿出来的当然就是南理的就酒……我现在就给你酿!”
吐蕃首领愕然:“现在酿?那要等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宋阳扔给对方一句,而后走到秦锥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请他帮忙准备些东西,秦锥立刻指派人手去办,不多时大量南理果酒运到高台,同时还有火炉、砂锅、漏斗、竹管、锅盖大的铜盘等等各式炊具。
在吐蕃人的纳闷目光里,宋阳高高兴兴的忙碌起来……南理果酒度数低?没关系,从低度酒中提取酒精,只需要简单的加热、蒸馏、冷却,上一世学过化学、这一生随尤太医熬药学会控制火候,这样的事情对宋阳不过小菜一碟。
想要喝烈酒?宋阳摩拳擦掌,只可惜条件简陋没法提出真正的纯酒精。
工序并不复杂,宋阳演示了过程后,就把‘酿酒’交给了秦锥等人,又转身走向曲氏夫妇。
曲大叔信心满满:“唱歌的话,就唱昨天的将进酒,保证让番子低头认输。”
宋阳却摇了摇头,笑道:“用《将进酒》实在太看得起他们了,这次要劳烦下曲大婶。”
两口子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宋阳也没多解释,只是请两位歌者移步,随他一起走向距离高台不远的楼阁中……临走前,宋阳还不忘嘱咐秦锥,和吐蕃人白字黑字签下赌约,以免他们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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