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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死定了!”
“我不会让你有理由修理我的。”翟恩占有欲浓重地将吴春光抓回自己怀里,闲闲地对她们这两个依依不舍的“逃妻”道:“我们走了,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这屋里的男人能多一点。”
贝念品温柔地注视著眼前这对有情人,落寞地笑笑。
“想得美。”管娃嗤之以鼻。
管娃转向吴春光握住了她的手,眸光专注而关切,低声道:“我说过,没有谁有资格剥夺我们安居乐业的权利。饿知道这很难,但尽量不要因为某些废人和屁话而践踏自己的人生,听到没有?”
“好,我会牢牢记住的。”
“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好,我随时乐意替你踢爆那些烂人的屁股。”
“一言为定。”
“加油,给他好看!”管娃不忘再抛给翟恩一个“小心!我会盯牢你”的眼神。
在最后一轮笑中带泪的拥抱后,吴春光终于坐上未婚夫的保时捷,离开了。
贝念品好替她开心,可是嘴角笑容轻轻弯起,不舍的泪水却再也禁不住夺眶而出。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管娃牢牢挽住她的臂,小手往她背上猛力一拍,“放心!以后我罩你!”
“咳咳咳……”她的眼泪瞬间狂飙了出来,不过这次是因为痛。“谢、谢谢。”
“行了,小意思啦!”
不去想,是不是就不会心痛了?
就在贝念品以为自己渐渐将蚀心的思念和伤感藏得很好,甚至连自己就快要相信她能将痛苦全数遗忘了的时候,在那一个秋风卷起的午后,她接到了他的电话——
“喂?”当时,她正忙著包花,手机响起时连看也未看便匆匆接起,夹在耳朵和肩头间接听,边腾出手来剪去玫瑰长茎。
“你在哪里?”
好久未曾听见的低沉醇厚嗓音回荡在耳际,她心一颤,努力压抑克制了好几秒,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哽咽了。
宣原……
她双手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一个不小心,右手持著的锐利弯剪划破了指节肌肤。
是那—阵剧痛惊醒了她,贝念品丢掉弯剪,另一手紧紧压住不断沁出鲜血的指节,鼻头酸楚难禁,满心满怀想对他诉说的千言万语翻腾上涌著,却全堵在了喉间。
“你这次闹得也够久了。”电话那端传来胡宣原刻意压抑下的冷静淡漠声音。
她瞬间僵住。
“这样的离家出走,有什么意义?”他冷冷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事为什么不能沟通,一定要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贝念品紧紧压著伤口的指节微微泛白。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还是因为紫馨她们母女?”胡宣原镇定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我还以为你一向成熟理智,没想到你却跟那些肤浅无知的女人一样,只会用这么无聊可笑的手段来糟蹋自己的婚姻……念品,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贝念品闻言如遭雷殛,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完全无法思考、不能动弹。
肤浅无知……幼稚可笑……
夫妻一场,五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所有倾力去爱的结果,竟然只换来他这八个字?
一瞬间,贝念品仿佛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灭了、消失了,眼眶里灼热的泪水也渐渐干涸。
“等你决定签字的时候,再打给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板得没有半点生气,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流干了。
然后,她慢慢拿下手机,按下关机键,再轻轻地放回桌上。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贝念品脸色苍白,神情平静,一直不断在包花束、扎缎带、修剪盆栽、整理新进的花材中度过。
原来,不是谁的错。
不是因为虎视耽耽的旧爱苏紫馨,也不是因为那个名叫媛媛的小女孩,而是因为她的丈夫从未真正将她摆在心上。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事实的真相,远比一切更加伤人。
贝念品沉默地下了班,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在意手上的伤还没有擦药包扎,也不在意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有多凄惨。
她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缩在单人红绒布沙发上,贝念品曲膝紧紧环著自己,小脸深深埋在腿上,一缕悲泣呜咽逸出,忍了好久的热泪再也抑不住奔腾滚落。
话还没说完的胡宣原不敢置信地瞪著传来嘟嘟嘟断讯声的手机。
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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