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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护她,那我,来守护你。
“阿朱他们正用天香豆蔻救人,阚将军不去看一下?”如晦在花园里找到了坐在树枝上晒太阳的俊秀年轻人。
“是你啊。”阚陵低头看他一眼,随即眯上眼睛:“阿朱说服用天香之后不能再想起原先的回忆,她既然是为了救我而变成那样,万一看到我想起来怎么办,不是又前功尽弃。”
“这倒也是——可见世上并无十全十美之事。”
“你呢,你那个朋友怎么样?”
“杜某汗颜,此次前来,正是想请将军帮一个忙,朋友能否生还,在此一举。”
阚陵一直觉得上次争夺天香,是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以当时他放出的那叶紫竹削片来看,若真打起来,谁胜谁负且说不定。于是他道:“请讲。”
如晦见他爽快,倒踌躇了一下,将“护天”掏出来,仔细观察他神情:“这个护腕里放了一颗珠子,我找了几人都打不开它。想起以前伏威兄称赞将军不同常人,所以特地过来,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罢。”
“这个东西我见过。”阚陵皱起形状优美的眉毛,抚触那古朴的雕纹,当日那个少女疯了似的攻击他,无奈之下他只得点她手腕想逼她放了软剑,却被这个护腕坚强的拦住。
一个画面突然闪进脑海:
“娘,这是什么?戴在手上好重哦!”
“这是罗家最重要的宝贝,有了它,就可以找到你爹爹了。”
“是吗?真好——那我以后一定天天都戴着它——”
……
“谢谢你送给我的手腕,一直忘了说了,谢谢。”
……
“阚将军?阚将军!”
他回神,画面只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却是胸中极其难受的感觉,仿佛被人给捣了一拳。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晦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然听此问已知不妥,想一想道:“将军许是想起什么了,忆起往事对将军有百害而无一益。将军若信得过我,只管一试即可。”
阚陵盯着他。这个护腕跟自己一定渊源非浅,要不然脑袋里怎么突然涌现出那些片段?可眼前这个男子的神情又明明是极坦荡真诚的,让人不由不信……
“将军,我可以向你保证——”
喀,护腕裂开两半。
完全没有任何手法,只是这么一拧,它就自动松开了。
一半是密实冷硬的坚铁,另一半上下可揭开。
所谓的回天珠,却原来比天香豆蔻大不了多少,根本不似世人所想的如鸽卵大般夸张。
它静静的躺在凹槽里,光芒柔润。
只是,一小半果已碎裂。
“就是这个?”阚陵问。
如晦点一点头,小心的托起余下的大半颗,握紧。
阚陵看着他。
青年将手移近凹槽,再松开,珠粉簌簌而落。
世人可盼而不可得的救命奇珠,就此化为灰屑。
师傅,千人万人,千世万世,于我,都比不上那一个人,她活着的那一刻,重要。
备好车马正欲前往东宫的秦王被匆匆赶回的如晦挡了驾,知悉情况后,两人一同找到袁天纲让他赶紧救人。
袁天纲捧着粉末状的“珠骸”抹两滴老泪,含义不明地瞪如晦一眼,动作却颇迅速,将珠粉对半分,一半和了各种药材制成药膏敷在安逝伤口,一半混了血让她服下去。几日后,病人呼吸渐渐有力,伤口也渐渐愈合,不再似先前那般让人触目惊心。
又经过一个半月,在病人以恢复状态良好为由,并指天划地保证一番,以及被强迫塞了一名专职煮药的老妈子、一个十二三岁伶俐的小丫鬟、一名负责跑腿的壮个子小厮连带满满一马车珍贵药材之后,终于从天策府搬回了杜宅。
春水绿波,春草绿色。
武德九年的春天在一片迎春的爆竹声中,姗姗到来了。
鸩乎未鸩
春日午后,安逝半躺在床上,想起来做点什么,觉得无精打采;想睡一会儿,可又并不困倦。时间轻悄悄流逝,院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应该是如晦回来了吧。细听之下,却发觉有几个人的脚步声。
一人往自己房门走来,她瞪着门板,等看清人形时才暗地里松了口气:“杜大哥。”
“醒了?饿不饿?抱歉回来晚了。”他一如平时温和。
她透过他背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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