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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
“现在,能行了么?”齐晓宁是个瘦高个,所以尽管她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没能将江慕槐拉起来。
“你等着,我叫人去。”
1分钟后,一个狱警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江慕槐就坐到了轮椅上。在这个过程中,江慕槐什么话也没有说,他闭着眼,脸色死灰。
“不要这样。我看过你的病历,知道你的腰椎曾经骨折过,这些年来,你自己没有好好地保养它,它就会变得越来越不给力。所以啊,保养身体是很重要的。”在去检查室的路上,看着江慕槐一言不发,齐晓宁在他的左耳边轻轻说。
“我,会不会瘫?”江慕槐的声音异常低沉。
“从你旧伤的部位和现在的情况看,如果保养得法,应该不会。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这段时间,你可能只能靠这个了。”齐晓宁拍拍轮椅扶手说。
江慕槐问了这句话就再没有说过话。进了检查室,也是一脸的沉默,任由检查医师对着自己的耳朵一番详查。
“我什么时候来拿报告?”检查很快就完了,齐晓宁在一边问。
“半小时后吧。这个很快的。”
很快,齐晓宁就把江慕槐推回了病房。
“我想回到床上去。”江慕槐突然说。
“你就在这儿坐会吧,长期半卧对你的腰不好。”看到一脸漠然的江慕槐,齐晓宁才惊觉自己现在站在了他的右边。慌忙换到左边,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了一遍,才看到面前的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坚持。
一时间,室内有些沉闷,齐晓宁为了打破这份沉闷,顺口问了声:“你病得这么重,家里人都知道么?”
话一出口,就看到轮椅上的男人脸色更加地惨白,手一下子抚上了胸口,这才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正讪讪地想也许他没听清楚,换个什么话来挽回时,那个男人却开了腔。
“我家里……没人关心这些。”语气苍凉,神情萧索。
“对不起……”
“没什么。齐大夫,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其实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疾病,也不是犯罪,最可怕的,是这个人的这里,”江慕槐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再也没有梦想和希望!”
“江慕槐,你不要这么说,什么都会过去的。”
“你还年轻,你根本就不知道,很多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都过不去。”
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沉重的男人,齐晓宁突然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突然变得有些酸涩,为了这个男人,为他的颓丧和苍恻。
就在齐晓宁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个狱警走进了病房,他低声对齐晓宁说了些什么,齐晓宁点了点头。转头慢慢对一边依旧漠然的江慕槐说:
“看嘛,我就说嘛,一切都会过去。你的朋友和你的律师在外面等你呢。今天不是探视日,他们都能进来,说明他们下了功夫。就凭这份心,你怎么敢说你没有了希望?快收拾收拾,跟这位同志去吧。”
江慕槐浑身一抖,朋友?律师?是如风和大卫,还是其他人?他抬起头,眯起眼看了看齐晓宁身边的狱警,淡淡地说:“我可以问一下……我的朋友是哪一个吗?”
“一个叫斯羽的女同志。”狱警轻轻地说。
看着呆坐着不动的江慕槐,齐晓宁以为他没有听清狱警的话,连忙走进了他的左耳,提高音量,慢慢地说:“叫斯羽,是个女的。”
江慕槐的脸色迅速地变了,脸刹那间被痛苦所扭曲。他紧紧地抓住左胸的衣服,嘴不停地向外呼着气。
“你怎么了?早上吃药没有?”
江慕槐轻轻地摇摇头,抓衣服的手更加用力,青筋暴现,嘴唇也变得青紫。
齐晓宁迅速地解开江慕槐上衣的扣子,找到药给他塞进嘴里,一边对狱警说:“快,麻烦抱他上床。”
一番急救后,江慕槐的手渐渐放松。嘴唇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回复。
“看他这个样子,这会可能暂时不能见外面的人了。”齐晓宁拭了一把头上的汗,转头对狱警说:“只有麻烦你告诉外面的人,改个时间了。”
狱警点点头,转身准备走出病房。突然,他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回头一看,江慕槐正无力地望着他。
“怎么?”
“请……你……不要……告诉……斯羽……我……生病了。”
“那我还能怎么说啊?”
“你……就说,我……不想……见……她!”刚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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