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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说你胖,你还喘。还经纪人呢,你怎么不说你还有秘书保镖。”花蝴蝶不遗余力地讽刺我。
两个人在阳台上你一言我一句打击对方,不亦乐乎。
转身回到屋里,看到赵允芝向我们招手:“江米,来,这是婚姻登记处的老王。平时大家都忙,凑不好时间,你和容宽今天把婚给复了。真麻烦王主任周末跑一趟了。”
“哪里,让叶市长去登记处的确不太方便。我来一趟也容易。”那个老王客气地说着,拿出几张表格和宣誓书放在我们面前,示意我们签字。
一切生地太莫名其妙了,让我措手不及。我呆呆地看着表格,好半天说了一句:“这合适吗?”马上就看到叶容宽目光如炬,有电闪雷鸣之势。我立刻如遭电击般说:“真可惜,我今天穿得是T恤牛仔,早知道穿条好看的裙子了。叶容宽,你太坏了,瞒我瞒得好辛苦。”颤抖的言辞中带着咬牙切齿。
可惜我的表演太失败,周围一圈人都以为我是感动了。
赵允芝笑说:“这孩子,你们也是磕磕碰碰那么久了。以后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叶仲修语重心长:“江米,从今天起,你可就是我们叶家的媳妇了。容宽,你要多多让着她。”
花蝴蝶说:“大哥,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
叶容宽绝对是奥斯卡的候选人,他温和地搂着我,貌似深情地说:“怎么,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
你是给惊喜吗,明显强买强卖嘛。
见我没反应,叶容宽又在我耳边低语:“乖,快签吧,这样你的内政就是我的内政。我答应你,帮你打倒厉狐狸。”
“原来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我错愕。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我不得不改口说:“我的意思,还没有戒指呢。”话音刚落,叶容宽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给我戴上。而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在文件上签了字。众人纷纷道贺,欢天喜地地散开。
“叶容宽,那样不算数吧,你得给我跪着戴戒指。”我极力挣扎。
花蝴蝶一回头说了句:“大嫂,你真作。”
而叶容宽一副得逞的快活样,扬扬眉:“怎么不早说,不过,太晚了。”说完站起身,上了楼。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客厅。我冥思苦想,答案只有一个,我又被骗了。
晚上,赵允芝先斩后奏,组织大家到“福临门”酒楼一聚。我真是个愣头青,一进包厢才现这不是一般的排场。我一眼就看到我妈和我爸。
“妈,不是我的本意。”我赶紧拉着我妈,试图寻找安慰。我妈满面春风,根本不理会我苦涩的心情:“小米,好好做人家的媳妇,不能再任性了。”
“我没有。”我否认。
“下次,你要是再耍脾气闹离婚,我和你爸头一个宰了你。”我妈一脸严肃。
“我是被骗的。”我痛苦地申诉。
“什么出息。我们江家的人怎么可能被骗。应该是我们骗人才对,叶容宽也不例外。你不要太低调了,给谁看。叶容宽是被我们打趴下的,轮到我们江家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我们旗开得胜呐。”我妈给我鼓着劲。
“啊呀,总算出了口恶气,她赵允芝再不愿意,也斗不过我。她再有本事,有地位也生不出个女儿来。叶容宽已经伏法了,她家老二估计也会是个赔钱货。”我妈眉飞色舞。
我妈太彪悍了。没想到我和叶容宽的拉锯战也成为她和赵允芝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不过,打今天起,叶容宽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望着我妈神采飞扬,容光焕。我也粗线条地得意非凡。
在一旁寒暄的叶容宽,看到我面露喜色,问:“在和妈妈说什么呢?”
我抬眼望向他,如同致命的箭,直射他内心深处:“江容宽,既然你甘愿卖身为奴,我们江家也不会亏待你的。”叶容宽嘴角弯起最美的弧度,熟稔地理了理我的头:“叶太太,不如见见你的几个老朋友?”
果然我看到荣享和乔以婉正欢天喜地地和我挥手,一边还有楼小强。
“程医生在九江,没办法回来,不过说回来后要我们重新好好请他一次。”叶容宽沉声说。我的心间一动,那个远方蔚然深秀的影子,如繁阴佳木般的人物,也曾陪我走过一段路,不长不短,不疾不徐,但也弥足珍贵。我庆幸遇见他,更愿意远远地欣赏着他。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州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