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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嫔不甚喜欢,就都分散了给大家。
萧绎又被晋安王请走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府。路上,几只寒鸦在头顶飞过,不时地发出凄凉的叫声,却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这时才体会出丁贵嫔的话,只要用心,一切都会顺心。
回到府中,疲惫不堪地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明珠递过一杯茶。我拿起来刚要饮,就看到苏嫫嫫进来,脸色发白,说道:“王妃,老奴有件事不得不禀报……”
“什么事?”苏嫫嫫的神色紧张,引起了我的警觉。
“这……您走前吩咐请御医给嫣然姑娘看病,可御医说嫣然姑娘,她……”说着,偷看了我一眼,又顿住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尽量让自己放松些,笑了。
“王妃,是……嫣然有了两个月身孕了……”
“啪”地一声,我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成为碎片。我的笑容嘎然而止,头一阵眩晕。两个月,我进门才一个多月,那应该是我们大婚之前受孕的。天那,我摸着身上那个装满萱草的荷包,颓然了。听说这萱草也叫忘忧草,晋代嵇康在《养生论》中写道,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
可是,这忧愁怎么能忘得了呢?
第十章 荷花笑沐胭脂露(二)
好冷的天啊,心都僵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作为王妃,这些原本就是我应该承受的。我咬着牙说了一句:“很好。值得庆祝的事,传我的话,再派两个侍女和两个老嫫嫫照顾,厨房要特别照料好嫣然姑娘的饮食,不许出任何差错,听到了吗?”说完,我拂袖而去。
“王妃……别走,老奴还没说完……”苏嫫嫫追上我的步伐。
“有事快说吧。”我一边走,一边用尽心力提着一口气,险些要晕倒了。
“御医说,嫣然姑娘因为有心悸的病根,所以怀孕是很危险的。绝对不能磕了碰了或有其他意外,不然恐怕难于保住胎儿……”
“哦。”我心念一动,停住了脚步,苏嫫嫫的眼皮眨了又眨。
“那就请御医多留心照顾罢。”我甩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我心里虽明白这老狐狸太了解女人的心了,这话里有话,是在提醒我。,这胎只要流掉了,我的一切烦恼就会随之而去了。这嫣然如果生了男丁,虽是庶出,却是长子了。按照规矩,是可以升为侧妃的。可是我放弃了,何必呢,同样是女人,不都是可怜的薄命女子吗?随她吧!
萧绎听到这个喜讯,也喜形于色。府里乱哄哄了忙了一阵,我每天都做出一副贤淑大度的样子来。这等事情是瞒不住的,宫里派人赐了很多人参等珍贵的药材补品。嫣然的房间也换到了我派人收拾好的侧屋里去了,下人一下子增加了六个。
我懒懒地斜靠在塌上,心头酸酸的。这几天看见萧绎的影子也少了,虽然他对我还是一如继往,但是总觉得神思恍惚,体力不济。碰巧晋安王府又传来了喜讯,一名侧妃昨日产下一子。这已经是晋安王的第六个儿子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派人先送了一份贺礼过去。这皇家的喜事何其多,美其名曰,广衍子嗣。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了他们这些皇族子孙们花天酒地的借口。作为他们的女人,还要收住妒忌的心情,做男人们心中的贤德女子。可是谁知这嫉妒之心,就象燃烧的火焰,不是燃烧了对方,就是燃烧了自己,最后是玉石俱焚。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陈阿娇之长夜难挨,花重金请做《长门赋》;汉成帝之班婕妤是何等的清高之人,先避祸长信宫,最后还是无法忍受寂寞之苦,遂做《自悼赋》,以求再次进幸;还有魏文帝之甄后,虽曾被宠幸,后来还是被郭贵妃所害。至于我自己呢,长路漫漫,何处才是我的归依?我的泪水再一次滚落。
“王妃,您看,这是什么?”明珠正在整理我的寝室。她手里捏着一个细小的东西。
我偷偷弹开了两颗泪珠。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红豆!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明珠的有些吃惊地看着这颗红豆。
我的寝室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除了明珠和冰儿这两个贴身的丫鬟外,只有那四个女子能够进来请安。连苏嫫嫫一般都是站在外间说话的。按照常规,这东西一般是不会出现在我寝室里的。
“真的是很奇怪。难怪最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隔在身下,很不舒服,原来是它在作祟。”我把它放到掌心,仔细地看着,“大婚时到是放些枣子花生等东西用来讨个吉祥的,可能是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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