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页)
能号令群雄,掌握生杀大权,却也需要众人支持,若不得众人支持,则诸侯王皆不服,到时候天下大乱,外寇入侵,将迎来一场滔天巨祸!高祖皇帝所创基业,将全部付诸一炬!与其那样,不如先做一个辅政大臣,虽无皇帝之命却有皇帝之权,待天下一定,大权在握,便可趁新帝年幼而朝中无人,顺理成章坐拥天下,到了那时,谁还敢说不?”说到这儿,他拱了拱手,宽广的大袖在烛火下拉出了一大片阴影。
“而现在,您的行为不亚于逼宫,这些年陛下为了培养七皇子,下了不少工夫,虽没来得及册立太子,却朝中也布下了不少老臣,是用来支持七皇子的,七皇子虽年幼,然他背后的老派势力,王爷还是应该多加防范。尤其……是丞相项大人。记得伍子胥曾云,天之亡人也,必骤近其小喜,而远其大灾!难道王爷宁愿为了一日皇帝,而成就千古骂名,断送性命?”
一日皇帝,千古骂名!
这句话一语中的,说中了他的担忧,的确,皇位离自己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得到了皇位,他将面对的是更多的腥风血雨,尽管能除去一个舒 ,却还有舒纬舒琳,以及其余藩王,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将会无穷无尽的麻烦!
耳边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他和晚雩双双抬起头,但见小杨单膝着地,低头回禀:“河间王已经率领部下杀进皇宫,大安门失守了。”
舒瑾脸上一点慌乱也无,只有淡淡的微笑,成竹在胸。
“覆盎门的人都准备妥当了吗?”
“一切都妥当了!”
舒瑾回过头来,对着晚雩露出一个笑容,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温和:“妹妹,可满意为兄的布置?”
晚雩嘴角扯了扯,眉梢一挑,微微低了头,并不说话。而她对面的谢慎昔忽然爆发出一声凶猛的咳嗽,咳得昏天暗地,好像连肺都要咳出来,慕盈就站在一边,见她突然发病,忙上前取出一方手帕,不多久,手帕上便染上了一丝猩红,慕盈还来不及吃惊,就见她两眼一闭,软软倒在了自己怀中。
桂宫中一阵手忙脚乱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外面渐渐有打斗声起,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虚弱,不时有侍卫打探情报回来,每一次都是喜讯,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前方便安静了。
噗叽一声,是脚踏在雪地里的声音,项陵一身是血地出现在了晚雩面前,他的身后,是被擒住了的舒 。
“舒瑾竖子!”舒 的嘴里始终骂着这句话,不断扭动着身子,他那杀红了的眼睛死死盯住舒瑾,喷涌着主人的威怒。
舒瑾来到了他面前,面上的淡笑不曾退下,就连突然拔出剑杀了舒 的时候,也不曾皱了一下眉头。
晚雩蒙住了舒珏的眼睛,脸色出奇的难看。
好一个下马威!
舒 的血温热了白雪,雪融化开来,承载着血在桂宫门前蔓延开来,大雪止不住的往下落,却怎么也埋葬不了那片血地。
舒 全军覆没,所带来的子弟兵,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朝堂之上聚集了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亲,舒瑾与项山水并立,目光在所有人之中转了一圈,却唯独不见柴忠秀,正疑惑着,忽听殿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先皇遗诏!”
舒瑾扭过头去,在看到捧着遗诏的柴忠秀后脸色猛地一变,项山水挨得他极近,便清晰地听到了那道轻微的抽气声,他微微一笑,率先跪了下去。
柴忠秀庄严地走到众臣之首,卷开了遗诏。
“朕以宗人入继大统,获奉宗庙二十三年。但念朕远奉列圣之家法,近承皇考之身教,一念 ,惟敬天助民是务。人之们事,孰能无过,在朕日御万机,自然多有违错,惟肯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
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宗室亲、藩王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各处地方官员攸系不可擅去职守,闻丧之日,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并土官俱免进香。郊社等礼及朕 莽祀享,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后贤皇子珏,皇后生也,年六岁,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特命丞相项山水、大将军冯飞虎、河南王舒瑾共同辅政,加封廷尉李郁为太傅,行传道授业之职,项陵卫尉,以保京畿重地。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冲主,佐理政务,而告中外,咸使闻知——”
他收拢遗诏,微笑着看着舒珏,晚雩轻轻推了一把舒珏,冲他点点头,舒珏虽早有准备,然事情真的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