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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建好了的封侯台上,身边是白晚和楚笙。
白晚手里捧着诸侯立国的印绶,楚笙手里捧着代表朝廷承认的礼器,而楚浔手里,则是那道昭告天下的圣旨。
以苏恒为首的文臣站在右手,个个穿着暗红色的朝服,以张彻为首的武将则穿着朱红色的朝服站在左边,所有臣子都手持板笏,神色肃然。
一声唱喝,庄重的礼乐奏起,楚熙穿着隆重的朝服,头顶平天冠,足踏麒麟靴,在一群衣服华丽的世家大族少年簇拥而来。
凡是走过之处,所有的人都像浪潮一样跪倒在地,一波接着一波,直到群臣不能上去的封侯台。
楚熙一个人走了上去。
当她穿着万户侯的侯服,挟着君王之威,身后跪着千千万万的子民,一步一步走向楚浔时,楚浔不免白皙的脸色就越发白了些。
戏言成真,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纵容楚熙,还是在纵容自己。
如果……她极力反对楚渝,用兵权让楚渝屈服,是不是楚熙就不会走上这一步?
如果,她当初真的就以弑君的罪名,斩杀楚熙,是不是大陈就会稳固如山,她也不必再去担心楚熙会不会反,会不会和她对立。
世间女子,唯有一个梦。她们都希望自己所心爱之人,能够顶天立地,可以叱姹风云,成为自己的英雄。她楚浔,偏偏与世间女子不同,她爱的不是英雄,是一个女子。
她的心愿也与别人不同,她更希望她喜欢的人,平庸一点,不要顶天立地,不必呼风唤雨,只要她快活地驰骋天下,与她携手,同看花开花落,共享云卷云舒的日子。
可惜,这样的想法,怎么想都是多余,是奢侈。她是要保江山的长公主,而她的爱人,从这一刻开始,就是要夺天下的秦侯。
即使她没有这样的心思,她驾驭的臣子,也会逼得她有这样的心思。
兴许是天太冷了,楚熙从面无表情的楚浔手里接过圣旨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冷得让楚熙不由打个冷战。
抬头去看楚浔,那深不可测的双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她在悲伤什么?是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权力,而无法回头的身不由己么?
楚熙忘记了楚浔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她颇为小女儿姿态地咬了咬下唇,抽身往身后退了一步,想着自己忍了三天不去见她,是不是让她觉得自己怠慢了她?
她,只是突然对楚浔一见钟情,觉得太唐突了些。
是了,她见到楚浔的那一刻,听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就感觉到,心脏缺失的地方重新补满。
她心动了。
她对一个女子,心动了。
按照礼官的安排,楚熙等着白晚把手里的印绶捧给她。
白晚捧着印绶往她这边递过来,楚熙正要接了,却听见一声冷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真是让我所料未及。”
楚熙抬头看她,不明所以。难道白晚还记着小时候打架的事?呵,难怪自己一见到她就浑身不对劲,原来是不喜她斤斤计较的性子。切,找天子改宗牒变成男子有何用?假凤虚凰而已,她如今以女子之身封侯,可比这白迟暮更胜一筹!
“孤也不曾想到,白大人竟然也有一日要捧印绶奉给孤。”楚熙也纯属喜欢挑衅,没有什么意思,就像小儿争着意气罢了。
白晚可不这么想,她脸色一变,目光冷冽地看着楚熙,压低声音道:“今日本官捧的是秦侯的印绶,只怕他日,捧的就是秦侯的人头!”
楚熙微微皱眉,下意识偏过头去看楚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晚的敌意是来自楚浔。
莫名其妙。
楚笙见白晚退了回来,而印绶已经被礼官接过去,便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把礼器捧到楚熙面前,老成地学着礼官告诉他的步骤道:“小皇叔,立国开府乃为君王,小皇叔定要亲政爱民,护我大陈江山!”
楚熙也不把楚笙当小孩看,严肃道:“小皇叔必然做到!”郑重其事地把礼器接过来,然后转身,捧着礼器高声道:“今日孤立国为君,此为天授,陛下之恩,百姓拥戴,从此孤定会上保天下,下恤生民!”
群臣拜倒,高呼主公千岁。
之后,楚熙按理大封群臣,并且设下宴席,与民同乐。
凤凰阁。
“别来无恙,秦国师。”楚浔淡淡地开口。说是问候,却没有半分想要她回答的意思。
“长公主殿下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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