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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了回报,只是这回报喜忧掺半了。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贝勒爷。从前我一直不知,桑柔有这副好嗓子,她也一次未唱过给家长听,不然也不会每夜孤枕难眠。”沈从薏叹息着,做足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姐姐模样。
“我又怎会不知桑柔过得并不好,只是……我终究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沈从薏毕竟也曾是他的红颜知己。所以在沈从薏面前,鸿时倒是比在景福雅面前放松的多,也信任的多。
你辜负的又何止是一个乌尔答桑柔!此时此刻。沈从薏多想大喊出声,喊出她这些年的委屈和想念;她多想告诉鸿时,他早便有了个儿子,而且像极了他。可这些话她根本说不出口,也没有任何立场说出口。
景云瑶送陀瑾回龙凤苑之时。便见到了鬼鬼祟祟往衍悔苑走的沈从薏。素日里沈从薏出行,哪一次不是黄泽陪伴在侧。如今见她这样小心。定是去会八贝勒鸿时的。景云瑶这样想着,嘴角高高扬起,在衍悔苑周围的小游廊里绕了个圈,便对身旁的醉竹吩咐道,“走,咱们去紫竹苑。”
“是,大姑娘。”醉竹只管跟在景云瑶身后,竟是一句都不多话。
这与寒烟便是大大的不同了,寒烟向来是个闲不住嘴的,东一句西一句,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也问,不过虽是个冒失鬼,却是极忠心,在外人面前也知道分寸;但这个醉竹不同,也跟着自己半日了,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景云瑶掰手指头算来,也就是当初见面几句问候,登上龙舟前那句“大姑娘,奴婢随您一起”,再就是刚刚这句“是,大姑娘”了。
“醉竹,你似乎不太爱说话?”景云瑶边从一旁的小路往紫竹苑走着,边问道。
“奴婢常日守在门口,与寒烟姐姐不同,不熟悉大姑娘的作息,怕唐突了您。奴婢只是个丫头,主子说什么,奴婢照做也就是了。”醉竹低眉顺眼的说了这几句。
“你胆子似乎挺大,今日竟随我一道上了龙舟。你也是京师近郊住着的吧?”景云瑶随口问了一句。
“奴婢家与寒烟姐姐从前的家住的倒是极近。”醉竹的声音中总算带了一丝波澜,当初飘絮被赶走的时候,她也是吓破了胆,从此才与世无争,自甘做了最低等的看门丫头,但求远离那些是非。
“那便也是不谙水性了,你就不怕龙舟翻了,你掉在水里头,没人救吗?”景云瑶停住了脚,回过头饶有兴趣的望着醉竹,想听听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想醉竹却立即对着景云瑶一福身子,对答如流,道,“奴婢既然跟了大姑娘,命就是大姑娘的;无论大姑娘去哪里,哪怕是刀山油锅,奴婢都誓死跟随。奴婢命如草芥,死不足惜;但若大姑娘失足落水,奴婢能够当个垫背的,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这张嘴倒是甜,像抹了蜜似的。”景云瑶笑笑,不做它评,继续负手走在前头。景府虽大,但紫竹苑与衍悔苑几乎是一条平行线上的,所以也就没几步路的工夫。苍耳通报景雪瑶,景云瑶来了的时候,她正在卧房里气愤的剪着沈从薏从前送她的香囊,一屋的暗香,满地的凌乱。听闻景云瑶来了,景雪瑶咬牙切齿的叉了腰,瞪大眼睛一副母夜叉的模样,阴阳怪气对苍耳道,“她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哎呦呦,我的好妹妹,这是做什么呢。”不待苍耳答话,景云瑶倒是不请自来,望着一地的狼藉和眼球快瞪出来的景雪瑶,景云瑶只觉得好笑。这样一点心机都无的女子,日后若嫁了人,还不得让人玩死。
“大姐姐才真是奇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好生歇着怎么来妹妹院里了,”景雪瑶白眼一翻,也没打算买景云瑶的账,这就要下逐客令,“妹妹今日身子不爽,恕妹妹不多奉陪。”
“可不就因为妹妹今日赛龙舟之时身子不爽,我始终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妹妹。”景云瑶说着,一脸关怀的靠近了景雪瑶,瞧着她那气至番茄的脸色,啧啧道,“不过观妹妹颜色,似乎中气十足,已然好了许多,姐姐也就放心了。”
“那还真是多谢大姐姐关怀,没其他事儿的话,还请大姐姐回去吧,”景雪瑶说着,厌恶的后退几步,坐在床上,将鞋子一甩,那绣花鞋飞出老远,她白眼一翻,伸手就去拽帘子,道,“妹妹就要休息,还请姐姐见谅。”
“无妨,无妨,妹妹既然累了,休息便是,我也好回了陀瑾格格,她今天见到你这样子,可是担心的很呢。”景云瑶故意说出陀瑾的名号来,之后作势转头要走。
果不其然,景雪瑶紧张的噔噔几步跑到她面前,也不顾自己是光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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