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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扭一扭的曼妙身影,虽然卢亚逊不明白自己的年龄哪里变态,心中却仿佛有个交响乐团正在替他演奏柴可夫斯基的「812序曲」,在炮声隆隆中宣告他获得胜利。
只不过,一股让他不敢回头的怨气,从身后迅速蔓延。
「亚——亚——」当他发现情况不妙时,区宗靖紧实的臂膀已从后方勾住他的脖子。「我都还没上过你,这算什么始乱终弃?要不要我干脆做到底,让你的恶梦成真?」
「你、你敢?」
「就算你敢,我还不想咧!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的?」说着,他「啪」地拍了他的屁股一掌,怒火攻心的卢亚逊向后送出一记肘击,却被轻易闪开。
「喂!别这么粗暴好不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不乖乖待在旅馆里,跑来搅局做什么?」总不能老实说他想跟在他身边吧?卢亚逊想了一想,才挑选了比较含蓄的字眼开口。「我觉得那里不安全。」
「旅馆里怎么会不安全?真是的……」或许是顾忌他有被混混纠缠的经验,区宗靖有些欲言又止,脸上浮现一丝惋惜。
「算了,人都已经跑了。之前远远看她还挺辣的,只是近看妆化得太浓,连谈吐也很无趣,唉……我本来是觉得没鱼虾也好……」
「你这种想法真的很差劲。」
尽管遭到斥责,区宗靖仍拿起桌上的透明酒杯,将来不及喝完的伏特加灌进口中。「小鬼不懂啦!这几天少了女人和酒,我简直是孤枕难眠。」
「哪有?你每天晚上都睡得很熟啊!」
「不是啦!这只是一种比喻。反正我没有抱女人会很难过。」
「我就没有这种困扰,男性有欲求本来就是要靠自制力解决,不应该拿女性作为泄欲的工具。」
区宗靖敷衍的连声称「是」,语气中带着自嘲。「你和我不一样,我没有找女人做爱就会死。」
「这种轻率的行为怎么称得上有爱?」
「处男懂个屁啊!」
被这样一呛,的确还在室的卢亚逊一时语塞。明明自己没有说错话,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好啦!回去了。」区宗靖紧紧攫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机会逃脱。「你已经闹够了吧?该回去睡觉了。」
「别抓着我,我自己会走。」
「少啰唆!你气跑了我的女人,回去非得掐你几下屁股泄愤不可。」
「我才不要!」
「不许说不要,我掐定你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拉拉扯扯地往出口走去。这时,卢亚逊不经意瞥见酒吧一角,眼睛立刻为之一亮。
「喂!亚亚,你又干么?」
挣脱区宗靖的手,他快步走向点唱机,目标却是旁边的庞然大物。
一把掀起布满灰尘的黑色布幔,果然,一架黑色的钢琴静静伫立在那里。
指尖拂过光滑琴盖,感受令人怀念的触感,推开琴盖,黑白分明的琴键就在眼前整齐的展开。
伸出修长的指头,他小心翼翼的敲了中央C,所有经由这个动作获得的喜悦,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格的音符都由他掌控,铺陈为优美旋律,郁积在心底的情绪也能全数释放。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弹琴的感觉。
「哇!好旧的东西。」随后赶来的区宗靖发出惊叹。「这还能弹吗?」
「应该可以。」他试着按下其他琴键,或许太久没有请人调音,音准有点走掉,这架廉价钢琴的音色也不是很好,但只要能听见清脆的乐声,笑意便浮上卢亚逊嘴角。
好奇的区宗靖也在琴键上叮叮咚咚乱敲一阵,直到被他一瞪才收回手。「干么?老子弹两下就不行喔?」
「钢琴不是这样弹的。」
「你懂,你弹吧!」
「咦?」没想到他会作这种提议,卢亚逊一时怔住了。「在这里?」
「要不然咧!哪里还有第二架钢琴?跟老板打声招呼就好,反正也不会有别人听。」区宗靖按住他的肩,要他坐上长型琴椅。「哪,就当是弹给我听吧!我想知道那个强迫我听古典音乐的人,是不是也能顺利把我催眠。」
卢亚逊抗议着自己弹的不是催眠曲,也只得到「给我弹就是了」的答复。
「对了,就弹那天那首曲子好了,那个布希的……叫什么来着?」
卢亚逊没好气地强调那是德布西的月光,区宗靖也只是敷衍地连声称对,他心想这个流氓下次应该还是说不出曲名,弹琴给他听,跟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