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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会吞这口气。这么厉害的对手,谁肯自己招惹?可他是与将。天下众人都可负我,惟独他……
一日饭后,我与爸一同在书房闲聊,谈起最近荣氏业绩飙升,股票大赚。
“爸,既然有这么多荣氏股票在手,为何不再进取一点?如果黄氏和荣氏合为一家,谁可抵挡?”
“哦?生生,好象开始振作了。”
“爸教的,再战江湖,才是最快意的时候。”
爸抽着烟斗,眯着眼睛不说话。我知道已为荣氏制造了一次大危机,乖巧地离开。接下来,公事特别繁忙,爸连续几天没有回来吃饭。
妈说:“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几十岁还这么拼命。”
我说:“男人都爱为事业拼命,也不一定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面子。”也许爸已隐约猜到内情,故而大费周旋为我讨公道。商场上的恩怨,自然要从商场上讨回。
妈又摸上我的额头:“只知道生意生意,也不管管儿子。如果他对家里多用点心,你又怎么会这样?”话里已经带了鼻音。
我吓了一跳,怕她又哭出来。天啊天啊,怎么女人总有这么多眼泪?为老公流,为儿子流。我虽被与将整得很惨,却还没有流泪。急忙安抚老妈,又找个借口,躲到房里去。
第八章
既然是作战,自然全体投入战争。老头子在公司守卫大本营,我去舞会上转悠。
今晚的宴会设在一处郊区别墅。地方虽然不大,但参加者众多。上流人士的聚会,往往不看其他,只看主人的脸面如何。主人脸面不够大,即使用尽金银珠宝挂于四方墙上,也请不动这些翩翩公子。
我选了一套新礼服,特意戴一只红宝石耳环在单只耳朵上。此来目的,我心知肚明,对象自然是这聚会的主人尼洛。
尼洛的权势,不但在法国有影响,连远方的香港,也常起一些微妙的作用。此人很难勾引,不过他曾和我有一夜之情,希望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其实心里揣然,额头顶着一道伤疤,居然也敢想着勾引他人。
满场的珠光宝气看得连连刺眼,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裙履风流,正是我所熟悉的社交舞会。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额头上的伤口忽然刺痛,象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它的存在。
忽然感觉自己可笑,黄生,你还有什么资本?这里哪位不是世家公子,玩乐高手?尼洛要人招手即来,何必你自取其辱?以往勾引人常为一己之欲,无可无不可,到了手,为家里打点关系,算是锦上添花。
今天确实鼓足劲为对于与将而来,居然紧张到如此地步。这才知道,自己对额上的伤,实在是忌讳得很,自卑得很。世态炎凉,我见过不少难堪场面,怎么也不会希望自己做一次主角。
正踌躇,身边一人道:“生生,怎么站在门外?何时做了我家门卫,我倒不知道。”
回头看,居然是尼洛。他容光焕发,笑着摇手中红酒。见他态度甚好,放下一半心来。
“你的脸怎么了?”看清楚我的脸,他忽然皱眉,伸手触碰。
“当然是作奸犯科,偷鸡不成。不要说了,反正已经破相,以后就是丑男人一个。”我笑。因为他的手碰到伤口,还在不断摩挲。那个意思,我当然懂。
尼洛说:“其实不难看,反而多了点魅力。”
不管是不是真心之言,听起来总好受些。我感激地一笑,媚眼横飞:“找个地方讨论一下魅力的问题?”
他欣然同意,挽着我的手入内。整场舞会,都在尼洛身边。原本当他舞伴的女士对我飞了一万记眼刀,只当全看不到。为了打好报复基础,我一改往日风格,不惜唇舌与人招呼。其中自然说不少风趣的话,重塑我浊世公子形象。幸亏这里的人都认为缺陷美更适合我,不但没有避开,反而纷纷过来招呼。一场舞会下来,信心回复不少。
顺理成章,接受主人邀请,上了他那张豪华大床。
“你今晚风度迷人。”
我说:“谢谢。”
“都到了床上,还这么客气?”他开始调笑。手指抚上我的脸,又去吻我伤口。
本来一切发展顺利,可记忆偏偏这个时候以我最不欢迎的方式创进脑海,夺取所有的控制权。还未入巷,已经全身发硬,比木乃伊犹过之而不及。
“怎么了?”尼洛分开我的腿,问我。
我希望自己可以找个轻松幽默的回答,毕竟我为今晚花了不少心血,要求的事情还没有求成。可是喉咙沙哑。
尼洛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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