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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而行,林飞骋坐在车中丝毫不觉颠沛。任风流已入定调息,而秦晚枫则在一旁把弄着任风流一头长发,时而挽在指间,时而抓在掌中,似是极为珍惜。
林飞骋内力被封,心中虽有郁结,但转念自己能活下一命便是谢天谢地,倒也并不抱怨。
他闲得无聊,轻撩了窗帘往外看去,夜色渐淡,林鸟惊飞。
「我们要去那里?」林飞骋歎气问道。
秦晚枫冷冷看他一眼,笑道:「怎麽,後悔跟了上来?」
林飞骋也笑道:「林飞骋今生唯独不言悔恨。」
秦晚枫鼻中轻哼一声,松了抚在任风流发间的手,懒懒躺下了身子,紧紧贴住任风流,面露微笑,不一会便已睡熟。
「你睡我也睡。」
想来昨晚被嵩山十虎追杀,後又遇到马车主人,林飞骋现在也不免感到身心疲惫,他见任风流和秦晚枫正睡得舒服,身子一倾也倒了下去,正趴在任风流腿边。
这世上总有很多事要人去忧去虑,但若是睡着了,也可得片刻轻松。
三刀是不睡觉的,他也不能睡。这辆四骑并辔的马车,如若停靠在路边,难免惹人显眼。他知道自家主人其实并不想多事,只可惜,你不多事,也自然会有别人来多事,江湖中人,尤是如此。
他们沿着人影稀少的官道已驶了三天,今天入夜就应该回到任风流的住所──香雪海。
三刀计算着路程,口中一啸,四匹健马如通人性般立即嘶鸣疾驰。
路上行人,只觉眼前一晃,回头便已看不到那辆马车的影子。
窗外马蹄疾,车上人安睡。
任风流调息片刻,已完全恢复了精神。他侧耳听到轻轻鼾声,面上神色如冰。
秦晚枫呻吟一声,涩涩睁了眼,望见任风流正坐在车中独饮。
独饮的人最寂寞。
秦晚枫坐起来,挪到任风流身边。他瞥见林飞骋正在任风流脚边睡得死沈,眼里又多了丝不快。
「真要带他一同回去吗?」
任风流点头,举杯又饮。他转头对秦晚枫笑道:「晚枫,你似是很不喜欢他。」
秦晚枫面色稍稍一变,道:「我只是不想与他人共同服侍您。」
说话间,秦晚枫已先一步掀去身上衣袍,露出一身苍白如玉的肌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嘴角轻扬。
「主人,晚枫只想一人一生陪你左右。」
任风流面露微笑,被秦晚枫一把抱住。秦晚枫抱住他,用嘴衔住他胸间衣襟绳带,一点点拉扯开来。
任风流久不见光,肤色与秦晚枫相差无多,只是他发如深墨,这身子也被衬得更白。
秦晚枫吻在他唇上,手已攀到他脖间。任风流半闭了双眼,坐着不动,手搭在身边,懒懒地撑住身子。
「一人一生又怎麽会只记得一个人。」任风流笑道。
林飞骋已醒,他没有睁眼。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睁眼的时候。
只需要听,他已经知道对方在做什麽。
男女媾和之事,他也去妓馆行过几次,只是男男之间的云雨之乐,这却是他第一次听闻。
对,是听闻,因为他未曾睁眼。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如琴上弦动,声声入耳。
秦晚枫的呻吟声媚若女子,要分别出并不难。而任风流更多则是喘息,低声喘息。
林飞骋身上寒毛一立,忽然惊觉,这任风流让自己以後安心随侍在他身边,莫非,这便是随侍?
林飞骋不及多想,腰上一重,原来秦晚枫已就势压到了身上,而秦晚枫身上又压着任风流。
这一来二去,林飞骋自然苦不堪言。
任风流目不能视,即便能看到,他也不会在这时刻去管自己与何人在何处共赴云雨。
秦晚枫低喘,由了任风流在自己身上起伏抽插,他仰面躺着,发丝垂落到林飞骋鼻端。
他偏过头呻吟,眼一睁正见了死死咬住牙忍着的林飞骋。秦晚枫随即冷笑。
林飞骋也笑,他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压在他身上的秦晚枫和任风流一直在动,他的骨节不得不跟着动。
任风流听到压抑的笑声,动作稍稍缓了下来。
他低声喘息,腰上慢慢动着,力道却不减。秦晚枫呻吟得更媚更急,手也揽得任风流更紧。
林飞骋面上渐渐发热,他翻身不能,只觉得股间腿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