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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之士,照初见时情景,怎也和江明一样,武功似有根底,飞剑法术均未通晓?这等美质,单学一点内家武功岂不可惜?想到这里,也由不得多看了申林两眼。
这一来,二人目光恰好相对。申林觉着对方是个少女,不应如此看她,不禁面上一红,只得饰辞说道:“山居无什美味,师姊请随意用一点吧。”玄玉含笑应了,并未觉察。申林因恐失礼,遭人轻视,不敢再作相顾平视,言动神情便多矜持。无如二人对坐,相隔甚近,玄玉又是磊落大方惯了的人,申林这一刻意庄敬,心有成见,言动均不自然。
清缘和黑、江、童四人只顾说笑饮啖,尚无所觉,玄玉心细,又在留意考察申林的人品根骨,目光常注在申林身上。申林本想不再看她,偏生玄玉常有话问,由不得要抬头对面。每次答话,玄玉都在看他,二人目光老是相对。申林素来老成,又读了多年的书,把男女界限分得甚清,与少女环坐言笑尚是初次,再为对方容光所慑,虽然心中只有敬赞,并无遐想,也说不出是什原故,可是每与对方目光相对,便由不得面红心跳起来。
妙在是越不想看,那眼睛竟不听制止,隔不一会,目光又与对方相接,于是心情越来越窘,渐失常态。
玄玉见他先前神态言谈甚是从容端庄,忽然拘束起来,头老低着,目注石上,偶因答话抬头,目光一接,立即避去,其状甚窘,对于别人却不如此,始而不解,嗣一推详,忽然省悟,不禁面上微热,见申林始终一脸正气,知他是个读书守礼之士,便笑说道:
“申师兄,你不是说要详谈这次妖人攻打始信峰,与诸位老前辈斗法斗剑的经过吗?现隔天明尚早,我们已吃了不少酒食,请把这几日妖人猖獗情形说与我们一听如何?”众人闻言,随声应和。申林正窘得想不起主意,闻言恰可解围,忙接口道:“我先就想说,因诸位师姊师弟正在畅饮,还没顾得说。三次峨眉斗剑,只听传说,不曾眼见。照着连日见闻,双方对敌险恶情景,却也使人胆寒心悸呢。”
众人问故,方知原来日前金华北山会上,未后到来向西台诸老侠叫阵,约往黄山始信峰比剑斗法的两僧一道,乃昔年第三次峨眉斗剑漏网逃走的西崆峒派中有名人物。为首发话的老和尚,以前真名叫七级神陀法镜。同来的僧道二人,一名铁帚禅师,一名五雷真人牛清虚。当初峨眉、青城诸正派因崆峒派虽是左道旁门,但与五台、华山诸异派不同,为首诸人知道群仙劫运将临,法力飞剑又非诸正派中首要之敌,因此多在山中闭户静修,想将劫运躲过,并无十分恶迹,只所收门人多非善类,已然剪除将尽;念其多年修为不易,当峨眉掌教妙一真人用六合微尘阵将各派妖人困住时,故意网开一面,放走了好几个,事后也未前去寻他。不久群仙相继成道飞升,就此放过。彼时法镜较明邪正之分,又知不是峨眉对手,只管受五台、华山两派妖人怂恿,口里勉强答应,暗中却设法规避,并未到场。铁帚禅师和牛清虚因爱徒多人俱为诸正派所杀,恶气难消,竟不听劝,如约赶往,不料一交手便吃了大亏。如非对头手下留情,早已遭劫惨死。逃回以后本可无事。
这一年,秦岭三老中的娄公明偶由西崆峒经过。法镜有一爱徒申波,因乃师禁阻,未往峨眉应约,保得一命。娄公明过时,发现山谷中有一本灵草,下来采取。申波也正在附近闲立,见有外人在本山采药,又是正教中家数,想起以前诸同门被杀之事以及本门师长所受屈辱,不禁怒从心起,口出不逊,上前怒喝阻止。申波自不是娄公明的对手,晃眼便将飞剑失去。法镜等僧道三人正在洞中,闻报赶来。三人打一人,也只斗个平手,还丧了两件心爱法宝。双方连斗了二日一夜,正相持不下,恰值娄公明的同道至交、青城派剑仙五岳行者陈大真由左近空中飞过,发现有人斗剑,以众暴寡,本就不平,况又有邪正之分,这一面更是自家好友,如何能容?当即上前助战。青城派两位教主矮叟朱梅及伏魔真人姜庶创立教宗时,收徒取材甚严,门下共只十九个弟子,彼时多半成就仙业,只陈大真和裘元、虞南绮三人奉命承继道统,暂缓飞升,均是地仙一流人物,法镜等三人如何能敌?结果牛清虚见机先逃,法镜和铁帚禅师被陈、娄二人用法力禁住,着实教训了一顿,才放脱身。
法镜生平未曾受什挫折,认为奇耻大辱,当时斗敌人不过,只得忍受。自觉无颜再在西崆峒居住,两个残余徒弟又为娄公明飞剑所杀,便将门人尸首掩埋,离开西崆峒故居,另觅名山隐迹修炼。先是独自一人,辗转寻到浙江东天目深山之中,觅一荒废寺院略微兴建,隐去真名,掩了本来行藏,在内苦心修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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