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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少时招怪,只说你在洞里找药呢。师父东西想已运往外家,这点点银子要它何用?俞师兄就要进来,还不快走出去!”
尤嘉心中一慌,也忘了放下怀中之物,忙即一同走出,将库门照旧推好。忽然想起盗宝之事,打算二次人内,将小盒放回原处。俞正匆匆进来,喊道:“人都死了,要药何用?还不出去,在此则甚?”尤嘉知他嘴坏,不敢当面放回,只得担忧走出。到了前屋,见马连笔直僵卧,瞪眼咬牙,死状狞厉。正商量如何处置,忽听钱应泰在门外喝道:
“我已甘拜下风,此地暂借他们住上三年两载。所有我们置办的衣物用具,已托来人代为保存,省得带走累赘。谁在里面,都给我出来,一同上路。”尤嘉闻言,惊喜交集,忙答道:“马师弟多亏狄朋友今日给他送了终了。”钱应泰大喝道:“别的东西,好托朋友保管照料,莫非死人也留在这里么、你们不会把他用被裹起背出来,说这闲话则甚?”三人知道大势已去,师父必是吃了大亏,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哪敢多留,自找无趣。
好在平日除钱应泰外,余人俱住外楼,没多耽搁,一人用被包裹,余二人便去各房内搜了些散碎银子,由尤嘉抱了马连尸首一同走出。一看场上,除申林、狄遁外,还多了一个老头、一个四五岁光景的小孩,也不知是敌是友。钱应泰正和新来老头说话,四外指点,外表仿佛行所无事,若不介意,实则面容惨自,在在显出神态勉强,极不自然。
尤嘉当然不愿示弱,首先抢步上前说道:“徒弟们谨遵师命”底下想说几句将来找后场的门面话,未及出口,钱应泰已接口指着老头,对三人说道:“这位是乾坤八掌地行仙,陶老英雄陶元曜,上前见过礼来。”三人见礼通名之后,钱应泰便向陶、狄二人拱手说道:“今日多承二兄相让,但这蜗居虽小,颇费小弟一番心力,内中零碎东西甚多,暂时不及携带。好在向人借房,自有俗例,怎交怎还。务望二兄与房客代小弟好好保存。异日归来,原物见赐,便足感盛情了。”
狄遁笑嘻嘻道:“地主原本姓申,足下却说是添盖布置,费却不少心力。适才也曾言明,请你拆去,仍还姓申的原样,足下又嫌麻烦。陶老英雄我不知道,小弟游罢江南便要北归,足下再来,又不说个准年月日时,哪能在此久候?我看房是申姓所租,我却是居间人。有道是无中不成约。小弟家住北天山上穿云顶,如不嫌远,到了足下索房之时,在驾一游,先寻我这中人,由我相陪足下到此,令申姓交房,免得陶老前辈世外之人,为此无谓之事劳神。你道如何?”钱应泰明知这两人哪个也奈何不了,开脱一个最厉害的,异日报仇或较容易,闻言正合心意,冷笑一声答道:“今日若非陶老英雄光临,足下这个居间人作得成否,尚难说呢!并非姓钱的怕事,既然足下愿意独任其难,至多三二年的光景,我必亲往北天山拜访便了。后会有期,行再相见,我师徒走了。”说罢,带了一干徒党扬长而去。
这事远因,也由马连用美人计而起。钱应泰老来娶妻,甚是宠爱,因嫌故居离西天目较远,欲在西天目附近山中寻一风景清幽之所建一别业,以便常与少妻相见,以娱晚年,派众门徒四处寻找,久无合意之所。这日尤、曹二人又出相地,无心中找到这所崖洞,地名千松岩。申林奉乃师萧隐君之命,就崖洞外盖了几间草庐,奉母隐居。如若在家,见面言明,也可无事,偏生申林同了老母往朝普陀,一去月余未归。因所居四外山高水险,人迹不到,又无什么值钱重要物件,仅将一些零星用具放入洞中,用石封闭而去。尤、曹二人见那里山清水秀,风物佳美,忙喊乃师来看,先还不知主人深浅,未肯造次,后命门徒连守多日,不见人回,又发现洞内藏有不少破旧书籍,以为是个隐居山中读书的寒士,定是出门谋干功名,所以不见回转。去过几次,越看越中意,又经门人怂恿,决计迁入,满拟主人回来,好歹俱有法应付。
谁知刚把杂物归置,打扫清洁,率了十几个亲信门徒迁移过去,住了几天,正商量起盖屋字,申林母子忽然回转。申林遥观有异,独往一探,见洞被多人占据,草庐已然撤毁,又惊又怒,当时恐惊老母,没有则声,竟自踅回,将母送到朋友家暂住,重往理论。本就一肚子没好气,头一个遇到的又是曹豹,几句话一说僵,动起手来。好汉终打不过人多,何况俱是能手?未了为尤嘉所败。尚幸道出乃师名号,未遭毒手,却也受辱而去。钱应泰因两下已然破脸,无法好说,又听说是江南大侠萧隐君的门下,先颇担心,后来申林两次寻师未遇,约来的人还未和正主交手便自打败,这次又说必请师父前来,钱应泰见他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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