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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尽数刺入浥尘手腕中,鲜血一下子就滴了下来。大怒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你便只欠他的么?那我呢?太子呢?”
浥尘痛得闷哼一声,却没放开紧握着的渺岚的手腕,左手也依旧抵在渺岚脖子上,应道:“欠你们的,下辈子再还,总之我不能放任他就这么死了。”
他望着渺岚的眼,哀声道:“渺岚,若今日易地而处,要你去杀允晸,你当真下得了手么?”
渺岚闻言不由得一震。允晸,这个禁忌一般至高无上的名字,那个叫他牵肠挂肚了十几年的人。若是这男人于浥尘而言就如允晸对于自己,浥尘怎么下得了手?
思及此处,心神不由得就是一阵恍惚。不料脖子上一痛,定睛一看,却元二提剑走到两人身边,手一抬便将剑搭在了他脖子上,沉声道:“管席,拿人!”
管席被这一场变故惊得一直呆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听到了元二的话才回过神来,管席看一眼僵在那里的浥尘,应了一声立刻准备好特制的牛皮绳,走过来将渺岚绑了个结实。
元二在一旁看着,又点了渺岚身上好几处大穴,将他内力尽数封住,才道:“将他押到使者帐好生看着。”
浥尘一直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直到管席就要将渺岚押走了才忍不住出声道:“莫要伤他。”顿了顿又道:“求将军莫伤他!”
元二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道:“哦?”
浥尘道:“皇上对他极为重视,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恐怕会血洗阳关。”
元二禁不住笑道:“如此我可更要在他身上划几刀了。皇上若是为他冲冠一怒,岂不是大大地助了燕王?”
看着浥尘顿时呆在那里,元二嘴角的笑意不由
得更深了。抱手于胸,道:“浥尘公子,你方才说了‘求’字,怎么一点求人的样子也没有?”
浥尘望了一眼渺岚,只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也正望着自己,脖子上还有方才自己刺伤的血迹。他在宫中一贯娇生惯养,就连当初武烈王时在教坊,也没谁敢动,如何受得起伤痛折磨?
想到此处,浥尘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噗”的一下就跪在地上,伏下…身道:“求将军莫伤他!”
元二瞳仁猛地就缩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又变得粗又沉,握紧了拳头站在那里,只是不说话。他不说话,浥尘便也不直起身来,两个人就如僵持一般。
管席看不下去,叫道:“元二……”
元二头也不动一下,喝道:“将那阉人押走!”
管席被他语气中暗藏的怒火吓得心头猛地一跳,忍不住道:“元二,你莫……”
元二怒喝道:“本将道将那阉人押下去!副将这是要违抗本将么?”
管席立时白了脸,不敢再多说话,推着渺岚赶紧往外走。渺岚却依旧面如春风,轻笑道:“看吧,我可等着,看你是被丢到士兵中间被糟蹋死呢,还是被他一把掐死!”
管席闻言不由得大怒,喝道:“走!”
渺岚便如此被他一路推搡着往外走。
笑声渐渐远去,厚重的帘子阻隔了外头的声音………风雪或者大笑,帐子里只剩一片死寂。
元二看着犹跪在地上的浥尘,抿紧了唇,许久才道:“原来你是皇上的人?”
浥尘直起身子,低头道:“是。这计划便是由我出面跟鞑靼大王子商议的。”
元二又问道:“你来阳关是为了杀我?那夜在魔鬼城,也是你算计好的?”
浥尘道:“魔鬼城确实是碰巧,我只是顺势而下,想杀掉阳关守将而已。”
元二听着他刻意说着“阳关守将”四字,笑道:“有区别么?”说完又禁不住轻声重复道:“有甚区别?”
说完猛地抓住浥尘的双肩往上一提,“碰”的一下就将浥尘掼到一旁,把立着的屏风砸了个稀烂,暴喝道:“阳关守将与我有甚区别?!你为了那个阉人能下跪,为了那个皇帝要杀我!”
他心中剧痛一片,比当日听闻秦家满门在狱中自尽犹胜三分。前者心中早有准备,知道必定凶多吉少。后者却是猝不及防,一剑直捅心窝,完了还搅上三搅。自己下了抵御鞑靼决心后对他百般迁就、千重心怜,他却哪里需要?他巴不得把自己送上鞑靼的刀口!
元二双目赤红,见浥尘倒在地上挣了挣就要撑地站起,立时扑过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直把浥尘“唔”的一声就呕出血来。元二心中又急又痛、又悔又恨,压着他双手一合,掐住他的脖子嘶声道:“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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