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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每当他想起赵晓星时,居然只是想从她那得到沈玉京的消息?
曾几何时,他忆起沈玉京的时间比赵晓星的多出了不只一截?
沈玉京的问题、赵晓星的问题,至今仍旧是未解,所以潘平就只能这麽耗著,每一日、每一日都过著魂不附体的生活。
他的朋友们相当担心他的状况,为此,林氏双胞胎整整好几个星期都不再欺侮他,甚至怕扰乱他的心情,便关了对潘平来说活像是地狱之音的黑死乐,改放一首又一首的大悲咒、金刚经;而大淫魔许肥,甚至替他找来了两位成熟美丽的大姐姐,展示出她们的媚术,说是要替徬徨的小弟弟做特别服务。
当然,这些招术最後都以失败告终。
但因为接受到大家的关怀,潘平勉勉强强脱出了活尸一族,不再行尸走肉地生活。
室友说要举办联谊,他不会再临阵脱逃,只是当身後联谊的女孩搂住他的腰时,他会开始怀念起时常因为无聊便胡乱戳他腰间肉的沈玉京;同班同学说要一块温书,他不会再只盯著书发呆,只是当出现了他所看不懂的英文句子(基本上等於整本书),他会开始想念为了使他顺利念懂意思而逐字翻译文章的沈玉京。
越逼近期末考周,潘平这样的状况便越明显。
潘平知道,再也不会有人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他考试前的周末南下陪他度过学期的最後一个星期。
他也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坐在一旁,陪他熬上几个温书的夜晚。
潘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往常,就是赵晓星婉拒了他,他也从来不曾这麽不知所措过。
心会痛,那代表他的心还会运作。
但心空洞,是不是代表里透的东西─他想,便是那些属於沈玉京的部分─
都被剜走了呢?
包括他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甚至是他的无赖、他的任性。
每当想起自己以後再也见不著这些,潘平便感觉自己胸膛内的空虚愈发茁壮,几乎差点将他整个人都活活吞噬了。
潘平好不容易熬过了最後一科考试科目,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一次,他渴望能背上两人份的行李重量返家,甚至,就是多背上「一个人」的重量,他也甘之如饴。
但事实是,现在的他就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就连鞋柜上自己的运动鞋,看起来也是好孤单,因为不再有另一双尺寸小了自己好多寸的帆布鞋作陪。
「潘狗。」
潘平怔怔地回头。
林氏双胞胎就站在他的正後方,笑得一脸不正经,但真正与他们熟稔的人,便能看出,那笑中带著难以察见的担忧。
「阿?」潘平呐呐地回了声。
他真不知道双胞胎何时走到他身後的。不,正确来说,是他根本没发觉宿舍里面有人。
「这里有份大礼要给你。」林大右朝潘平挤眉弄眼。
「不用了,谢谢。」
这对兄弟主动示好向来没什麽好事。
他还记得,前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送了份礼物给他,说要当做春假礼,结果一等他回到老家拆开包装,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根狗骨头形状的自慰棒(还是女性专用),导致他的性取向被他母亲怀疑了整整半年的时间。
事後,他才知道,原来在这事上沈玉京也帮忙出了主意。
一想起沈玉京,潘平又开始黯然神伤。
啪!
突然,他的眼前一黑,额头不知被那两个家伙贴上了什麽诡异的东西。
「符咒。」林小左说。
「……」最好符咒这麽大张啦!
「替你驱邪驱邪,你这阵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林大右补充。
「……」不知道拿来驱你们有没有用。
「里面的内容你慢慢看阿,我们就先出去了。」
「……」你们是打算先逃再说吧?
「你就别参加打扫啦,你的区域我们帮你扫,你赶快振作吧。」
「……嗯。」他都忘了有期末大扫除这件事了。
一瞬间,潘平是感动的,但这样的感动维持不到一秒……
「靠,居然用强力胶黏!」
潘平在将纸从额头取下来时爆了句粗话。
但那两家伙早已逃之夭夭。
「这到底是什麽阿?」
潘平一边揉著额头,一边随意扫描那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