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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你若喜欢咬便咬……本殿陪你一起。」
一起、一起!他竟想与墨鸩一起……一起疼、一起痛、一起苦,但为何、为何心底呐喊著想要真的一起,但又那样凄凉的明白不可能在一起。
哪里能够在一起!
身下抽插越复深刻,每一次的顶入都像将他分裂,如果真能从心口处断成两半……男人将他的身子翻过,手自後向前伸来套弄著他下身欲望,宣玥伦跪伏在床间,随著男人的挺入而动作,整个世界彷佛随著眼前的一片豔红而浮动,他突然感到害怕,无止尽的恐慌袭上心头,双手竟凝聚剑气,一时间,他无力的呻吟伴著割裂声响,听来恍如阵阵抽泣。
红锦碎裂,他却觉得不足,微弱剑气划开手臂,还是不够,身後一个顶入令他真气一乱,嘴角血丝溢出他却在笑,无力手指硬是掰开伤处,像是不觉得疼,又或是还不够疼……绝望而疯狂的举动静止於男人的射出,而後他被拥入温暖怀中,却再也笑不出来,当墨鸩的指抚上他的眼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止不住眼角的一滴泪水!
那一定是激情时无法克制的泪,与伤心没有关系!他闭上眼,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这样重复。
墨鸩什麽也不说,只是吻去他的泪水,而後轻柔地执起他的手,眼前伤处纵横错列、新旧夹杂,单是这般看著便觉得痛,宣玥伦却似不觉,只靠著他的胸口彷佛有些恍惚。墨鸩口中泛起一点微咸,他知道是宣玥伦的泪,那滴毫不起眼的水珠分明已被他吞咽落入喉间,却仍是滚烫得令他心惊。
「宣玥伦……」
「不。」不要说、什麽都不要说……「我冷!」
以自身长袍将他包覆,墨鸩强硬压下心中悸动,开口唤来侍女为宣玥伦梳洗更衣,侍女们很小心的不去触碰到宣玥伦肘上伤口,然伤口虽浅却是密布,无论如何总会让水沾湿,侍女唯有加快动作,但宣玥伦却像是一点也不疼,换了衣裳後便楞楞地坐在床沿,丝毫不理会想为他上药的侍女。
墨鸩换了新衣後便坐到他身後,一面将他轻柔拥入,一面自侍女手上取过雪灵膏,上药时,宣玥伦只闭著眼靠在他胸口。包扎毕,墨鸩也不出声,仍是静静抱著怀中不知是否睡去的他,却不知心下为何茫然。
他看出宣玥伦心下无形的伤,却不能解读他看向自己时的哀伤,他想问,却……只觉不能开口!
眼角见白衣侍女静静走来,墨鸩心下突然有股冲动想要遣退所有人、想要制止一切的发生,但他伸出了手却没有动,只静默地看著宣玥伦睁开双眼,似是有些迟疑地接过侍女手上的热茶。
他没有看清,却几乎可以确定宣玥伦巧妙地收起杯底折得精巧的纸。
「宣玥伦,你愿意一直待在这里吗?」他突然开口,话语却在意料之外,但已覆水难收。
这里?宣玥伦看向墨鸩,却不知他口中的这里指的究竟是无极殿……或是他的怀中?尚未能理解,墨鸩已笑著握住他的手,力道之大,彷佛要将他的手指捏碎。
「本殿希望你说愿意。」墨鸩仍是在笑,却翻身将他压制在床上,一阵花香弥漫,他想挣扎却惊觉浑身无力!「可本殿心下却又明白,你不会愿意的。」
也许是墨鸩眼中的失落刺痛了他的心,掌中的纸片落入墨鸩手里,墨鸩却不急著看,反在他眼前缓缓展开,纸上墨迹混著乾涸血渍,写些什麽早已看不清,他却移不开视线,只楞楞地看著墨鸩笑靥下的自嘲,突然荒谬的想著,如果他说愿意的话……
墨鸩放开了已无法动弹的他,又那样心疼的抚过他手上伤处。「宣玥伦,本殿给你最後一次机会。跪在本殿面前立誓效忠於我,你的心、你的生命、你的忠诚,从此只属於我。」
「我不能……」
「不能,或是不愿?」
宣玥伦不再回答,墨鸩静静离去。
酖月 三十七
黄昏时分,苏如岫步上长阶,尽头处只见墨鸩背对著他,站立於一树盛放红梅之前,正想上前叫唤,却又见他低头似说了些什麽,方见那玄黑怀中尚有一抹暗红。
「殿主。」
墨鸩含笑转身,一手牵著宣玥伦,看见跪在地上的苏如岫,宣玥伦直想将手抽开,墨鸩却握得很紧。「何事?」
「水璟岛事尚有疑虑,易长老为此求见殿主。」
「有何疑虑?」
「易长老在水璟岛暗房发现的瓷盒中似有殿主的血。」
墨鸩略蹙起眉,後又笑了。「只怕还有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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