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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诚应下,问起木雕布偶供应皇宫一事。
傅府那边分家后傅太太夺回理家事的权力,不过傅明慧有阎家这门亲事,也没人轻看她,制布偶的事没有耽误,她领着人做着,阎石开长住傅府了,只等傅望舒回来,定下成亲的日期便要成亲。
向南诚送了不少木雕和布偶由成公公带进皇宫了,一直和成公公沟通着,想走正规供应渠道供应,成公公却推托再三。
“送了那么多进去,咱们也没见着皇上的面,也不知内里是怎么回事,成公公到底有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起傅氏,还有,送的那些没走内府供应渠道,都没给银子,咱们又不便开口要。”向南诚苦恼道。
这件事要傅望舒在,早解决了。
“原来的胭脂水粉首饰的供应没阻滞吧?”沈梅君问道。
“倒没有,户部支起银子也很爽快。”说起这个,向南诚脸色略霁。
这么说成公公不是要与傅氏反脸,那为何那些木雕布偶送了那么多,却没有帮傅氏办下走明面的手续?
沈梅君沉吟了一下,道:“布偶成公公要多少给多少,一个字也不要提银子的事,我画一幅八骏图,你购买最好的整根紫檀木送给阎少爷,这回,不要小雕刻,让阎少爷照着我的八骏图雕一幅巨型大浮雕。”
她说到此处便不说了,只笑看向南诚,向南诚眼睛一亮,道:“属下明白了,姑娘好计谋。”
小木雕雕起来容易,巨型大浮雕可麻烦了,少说也得一两个月,这么长时间,钓足皇帝胃口,皇帝着急了,成公公还能只收东西不办事?不只得替傅氏把事办了,还是好好办。
第七十八回
盛州是林家的势力范围;傅望舒出了林府后半点迟疑没有,直接敲开了一家马车行的大门。
身上带着的银票银两还在;傅望舒雇了一辆马车出了盛州城。
林家生意垄断了半个盛州城;很不巧;傅望舒敲开的这家马车行就是林家的产业。
林载舟是老狐狸,傅望舒刚走不久他便觉出不对劲;当即寻找倒地的林忠;发现林忠不见了,细一问,门房说看到一个人出府了,忙命手下到城里各处寻找并到马车行寻问。
得知傅望舒已雇了马车出城,林载舟钦佩之余又恼恨不已。
他怕傅望舒走后说出他此番无耻逼婚的行径;坏了林家的名声;也怕傅望舒告诉林昭,自己在女儿面前曝露了真面目,本就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人,干脆下了格杀令,命几个心腹下人追出城去,将傅望舒秘密杀死。
夜里马车走得不快,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急骤的马蹄声时,傅望舒霎地坐直身体。
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吆喝呼叫,驾车的车夫勒马停了下来,对傅望舒道:“公子,后面追上来的是我家车马行里的人,兴许是有事,请稍等。”
如此急切地追赶来,难道是?傅望舒出了车厢坐到车夫身边,问道:“你家的车马行是林家的产业?”
“正是。”
后面马蹄声逼近,傅望舒再不迟疑,抓攥起车夫扔到道路一边,自己驾了马车狂奔。
马车奔出不远便上了山路,半夜里道路看得不分明,在一个山道拐弯处,马儿跑空,车头灯笼光闪了又闪,马车直愣愣朝山崖冲去。
耳畔风声呼啸,傅望舒被甩出马车坐驾,先是一片晕眩,接着陷入黑暗之中。
苏醒过来时,傅望舒脑袋里空空的,他记不起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挂在半山崖的大树上,为何会周身骨头被拆卸了似的难受。
崖底无数火把闪烁人声鼎沸。
“仔细搜查好好寻找,务必把人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大约是头领的人叫道。
“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还有命在吗?马车都成碎骸了,人肯定死了。”一人嘀咕。
“你懂什么?老爷说了,为绝后患,一定不能给傅望舒活着回京城。”
傅望舒?是自己的名字吗?他们要寻找的是自己?傅望舒在脑袋里搜寻记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山崖下那群人来回搜寻了许久,一人道:“寻这知久没找到,也不知掉哪里去了,不然,咱们放火烧山,傅望舒便是活着,也得给烧死。”
一阵沉默,不久,火光从崖底升起。
秋日里风干物燥,不多时,漫天烈焰席卷了整个山头。
傅望舒身上的衣裳刚从火堆里出来的,干躁着,不多时便着火了,接着是头发。
周身骨头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