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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何子没讲客气,一饮而尽。
范志水放下酒杯,抹抹嘴说:“她派一头毛驴,驼着山鸡,并夹着一封公开信,信上说,此山鸡是送给石埠市警察局关押的曾何子老板,望看见信的人行个方便,帮忙将此毛驴赶到石埠市警察局。”
“是吗?这倒是个办法!我曾何子天下奇冤,石埠市任何一个老百姓看见了信,就会帮这个忙!这个董依,倒是会想办法!”
范志水:“但是,恰恰相反,毛驴在石埠市的一条巷子不声不响现身后,有强盗想把山鸡盗走,却被不明方向的子弹给打死!惊动了国军官兵,官兵忙忙碌碌搜查一番,一无所获,就押着毛驴到了司令部。司令部的姚长官就派人把毛驴连同山鸡一块儿送到了警察局。”
曾何子:“这么说,你们倒是十分守信用,就按董依的交待将锦腹山鸡熬汤来慰劳我了!”
范志水:“是的是的,国军也罢,警察局也罢,都还讲着这点人情,既然是国军的死对头董依的意思,国军看在这个死对头的面子上,放开度量!”
“那么,借董依美女的美意,我请你喝一杯吧!”曾何子抓起酒瓶子,给范志水满满酌上一杯。
“不不,不不,这酒宴是我请你,不是你请我。而且,也不是董依的美意,是国军和警察局的美意!”范志水用手捂住杯口,要把主、客地位讲清楚。
“董依派毛驴送来锦腹山鸡,那就是董依的美意嘛!”
“那只是董依的一厢情愿,还得要我警察局答应呢!既然由我警察局决定是不是慰劳你,我警察局当然就是东家了。你得领我这个情!”
“领你情又怎么样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范志水:“今儿不谈得到和得不到的事,只谈感情,只谈感情,你只要领我这份情就行。是我请你,是不是?”
曾何子觉得没有必要过于讲究,点头道:“我就领你的情吧!”
“那就吃,喝,吃他个饱足!”范志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该你!”
曾何子也一饮而尽。
这两个人亲兄弟般喝着吃着谈着,荷花酒喝完了,又加了瓶烈酒,没头没脑你来我往一口一杯。
喝到半夜,两人似乎都喝醉了。
范志水就和衣在曾何子木板床上倒下,曾何子跟着倒在床上,不一会,两人都打起呼噜。
有警员进来收拾了残渣余劣。然后,又有三五个警员就站在门口值勤。
几个小时后,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来。范志水看看曾何子,再看看门口站着的警员,突然喝道:“用刑!”
几个警员立即将曾何子抓鸡一样抓到房子中间,上刑具将他的手脚锁死,接下来就是暴打。
打得曾何子把胃里的东西全呕出来。
曾何子肠胃被折腾得翻江倒海,筋骨痛得如刀剥皮,神志仿佛死去活来,瞪圆眼睛,满嘴喷血,说:“范志水,你就是要把我活活折磨,让我生不如死吗?我也不怕了,再来吧!”
范志水立即抱拳打拱着揖:“曾大老板,你不要冲着我发怒气,对我有什么血海深仇,我全是按国军司令部的指示办事,他们说了,吃多少吐多少是便宜你了,要你加倍吐出来!”
“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告诉你,范志水,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这身皮囊你就看成是一只被杀死的锦腹山鸡罢了,想怎么分剐就怎么分剐,我没有任何感觉。从现在起,我也不需要吃东西了!”
“绝食?这一遭国军早就想到了,他们会用军医帮你维持你需要的营养的,不用我来操心!我建议,你还是想点办法,不要老是被国军活活折磨!”
曾何子哭道:“我叫你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给我一个自杀的机会,你都不肯,我还能有什么法子让你们不折磨我?”
范志水装出一副极其沉痛的样子:“唉,仁兄,有些话我是不忍说出口啊!”
“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尽管开口好了!”
范志水挥挥手,让警员们退到外面去,随后关上门,凑近曾何子说:“仁兄,我真的是不忍说出这番话来,我怎么能看着你人财两空呢!”
“已经人财两空了,还有什么不忍看我人财两空的!”
范志水叹叹息,摇摇头,搓搓掌心,几个小动作显出他是百般无奈才这样说的:“不不,仁兄,自你被抓进来到目前为止,国军都没有看重你的财产,要的是你的身份,你给共党办事的真实情况和提供共党首要分子董依的下落!但是,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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