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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我……你……”
“一个龙驹寨的打铁匠,小地方,黑魅谷真的情夫,抢西北镖局伙计的大盗,够了么?”
“我不信。”非我人妖注视了他好半晌说。
“你的名声不好,绰号叫非我人妖,但相处后我同样不信。”文昌大声地叫;
“我确是万恶不赦的魔头。”
“我同样不是好东西。”
非我人妖突然哈哈大笑,笑完道:“你敢和我在这儿暂留三天?”
“我为何不敢?”
“声誉,前程、你不要?”
“不劳担心。”
“你不怕我这无恶不做的人妖?”
文昌伸出大手,道:“把臂为证,我们是朋友。”
两人的臂把住了。非我人妖正色道:“老弟,我真不愿毁你。兄弟确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人妖,坏朋友一个都嫌多了,我心中难安。”
“哈哈!我们臭气相投,坏朋友彼此彼此。”
“说起臭气相投,我喜美色,你呢?”
文昌一警,随又信口道:“彼此彼此,不然也不至于做了黑魅谷真的人幕之宾。”说起谷真,他感到身上一阵热。
非我人妖大笑道:“虽则你不是真心话,但我喜欢。老弟,菇冬怎样?”
文昌俊面一红,讪讪地道:“你见笑我了,可不能乱说。”他向菇冬看去,她正向他低鬃着笑,笑得他面上一阵热。
“不是见笑,告诉你,我这儿燕瘦环肥任君选择。嘻嘻!假使你没有中意的,也要我陪亦无不可。当然啦!我有自知之明,无法和黑魅谷真竞争。”
文昌心中一震,这才正式向非我人妖打量,非我人妖正泰然地向他微笑,神情如迷,不象是开玩笑。
“你……””他嚅嚅着说。
“你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
“你……”
“世间并没有真的人妖,阴阳人并不能人道,传闻之事,末可全信,凭你的眼力,你认为我是男是女?”
文昌呆住了,随即淡淡一笑,伸手去抬非我人妖的下巴,想看对方是否有结喉,但被对方含笑推开了。
“说呀!不能动手。”
“怎么看你也不象女人。”文昌说,他是根据对方的言谈举止而说的。
“嘻嘻!不久你便可知道了。”非我人妖说。
年青人性格不稳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确实不假。对色字来说,那是一种可怕的诱惑,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决难以避免,可怜的文昌,就在非我人妖的巧妙安排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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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一住三天,文昌的性情上有了极大的改变。有时他后悔,痛心疾首,但却又无法抗拒无边的诱惑,沉下去的人想浮起来,太不易了。
在自疚的心情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非我人妖的真正身份是男是女,他并未弄清,也不愿追究。他和非我人妖的美丽侍女们荒唐,但坚抗与人妖狎呢,这证明了他的良知仍在,不忍揭开非我人妖男女之谜。
这三天中,非我人妖传授给他一些练功新法,也传给他一些不得为外人道的秘术。但他始终没机会见到经常前来造访的外客,也没见到非我入妖的其他党羽,似乎这间杜家庭园中,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三天相处,文昌在性格上有了显著的变化,他不再经常面罩寒霜,脸色开朗了很多,在谈吐上也有了风趣和诙谐的情调出现。
似乎,这三天中他不但了解人生,也看透了人生,人生反正是这么一回事,用不着看得太严重。他认为,江湖人的性命不值半文钱,杀身之事乃是早晚的事,随时都可能有不测风云,谁也不可能未个先知赴吉避凶逃避灾祸,除非他不是江湖人。
人生一世,如驹过隙,看得很严重,反而活不下去啦!沟死沟埋,路死抽牌,生死就是那么一回事,何必斤斤计较个人间的一些小不幸而虐待自己?经过这几天来所遭遇的变故,他多次在英名其妙中进入了是非旋窝,也多次在可怕的凶险境遇里逃得性命,身上创伤累累。同时,死在他手中的人,数量连自己也无法记清。想将起来,人的生命是太不算一回事了。
他有生命如蜉游的感觉,也有人生渺茫的看法。
但在这些灰色和无可奈何的宿命论感想中,他却有强烈的,明折的念头,便是他必须活下去,他不愿死,不想死,他不管世间的一切变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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