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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俭对于这等事情不感冒,但若是这两个人在一起,他也乐见其成,在他心里,这两个人换了谁都不行。
赵子宴看秦书的表情,也知道怕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说辞为他开脱,秦书是会功夫,林景断断不会……
懊悔,迷茫,痛苦,……浓重的黑暗和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再也不敢奢望一个有颜如玉的未来,闭了闭眼睛,摇头。
完了,所有的一切,全完了。
气急攻心,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冲了上来,秦书喉结动了动。赵子宴还以为他要说话,下一刻却见他嘴角流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赵俭紧紧握着的拳头忽然松了,失声喊道:“将军!”
赵子宴也走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一直躺着的林景,他身子滚烫,竟然是发烧了,赵子宴略略想了一想,也知道为什么了,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想去找人帮忙,头一个想起的是重湘。
秦书见赵子宴要走,连忙一手拉住了他的衣裳,张口声音还未出,血却先溅到了被子上,锦被上便开出一朵暗花来。
赵子宴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那是赵子宴第二次看到秦书这种表情,上一次还是告诉他秦老将军故去的时候。
两眼满满写着哀求,拉住自己的手,像是抓住了海上的一根浮木,于绝望之中,垂死挣扎,想要得一个救赎。
“子宴,求你……我求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不要告诉他好不好?别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了……
秦书不敢想,自己抱着林景,想着他,他若有朝一日知道了……
连喜欢都不敢说出一星半点儿,何况是这种事情,即便是死,也好过让他知道自己这一腔龌龊心思。
赵子宴叹口气,这个他指的是谁,赵子宴心知肚明,心下不禁唏嘘,也只能暂时安抚秦书:“好,你先穿好衣服,林景发烧,我来找人帮忙。”
给赵俭使了个眼色,赵俭会意,找了干净衣服递给秦书,转身在外间守着。
重湘很快赶了过来,看了看林景,不分青红皂白将秦书拉了过去,几近呵斥:“将军,你不要让重湘看轻了你,堂堂男儿委身于人已是极大屈辱,你还不知怜惜,他也当真是瞎了眼!”
有苦说不出,秦书心里无限委屈,又解释不得,只能沉默,听重湘呼来喝去,给林景擦身清理。
床单上血迹斑斑,林景身上青青紫紫,烧得厉害,秦书什么都不懂,当下看来也觉得可怖,昨晚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
重湘满腔的怒火,将赵子宴由里到外骂了一遍,收拾好了一刻也不想多呆,走到外间,狠狠瞪了一眼赵子宴。
赵子宴莫名其妙,不知道重湘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又为什么骂自己,赶忙拉住他,重湘的表情这才好了些,回头看着赵子宴。
“……重湘,你……别乱说。”
一旁的赵俭眉心一跳,心说赵子宴真的是没救了,下一刻果见重湘甩了赵子宴的手,转脸一言不发走了。
秦书红着眼出来,心力交瘁,头重脚轻,坐在昨天那张小桌旁边,酒盏酒壶都还在,提醒着他昨天的一切。
一时间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将军……”
赵俭刚出口,就见秦书站起来,狠狠将桌上的酒壶掼在了地上,好好的酒壶,摔得不成样子,接着又呼啦一下将酒盏扫在了地上,小小的酒盏骨碌碌滚到门槛边,叮一声躺在那里不动了。
怪林景,也是在怪自己,满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住着一只鬼。
那只鬼叫做贪念,他喜欢颜如玉,也想要得到他,所以但凡遇上了与颜如玉有关的事情,他就兵败连连,节节后退,半点儿抵抗不得。
所以林景才会有机可乘,所以才有今天这荒唐一幕。
秦书,你简直混蛋,不,还是个禽兽!
心绪起伏,呛人的血腥味又涌了上来,秦书用尽了力气才压下去,一瞬间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赵俭忙过去,让他坐在小凳上。
秦书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三分嘲讽,七分痛,指着狼藉一地的酒具,像是解释一般:“昨天喝了这酒,将他……,将他当做了远舟……”后面一句话说得极是小声。
赵子宴恍然大悟。
也说不明白心里这种感觉,秦书对颜如玉竟用情至此,不让自己告诉颜如玉的,并不是单指这件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