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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你说哈,为什么这夫妻俩走道就一个前一个
后?没啥关系的倒能并着肩走?”
“嘿嘿,我也不知道。”
姥爷知道也说不知道,何况他懒得想。他看着对岸的学校:“你一直在那儿教书哈?嗯,当老师好,我就觉得你当老师好,所以才让建华也当老师。”
柳奶奶有点害臊,可姥爷落落大方地说:“我就觉得这女子啊,得有文化才行。那会儿你是咱村文化程度最高的吧?”
柳奶奶叹口气:“现在就指望小柳能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了。”
“她有信儿吗?还跟那个这儿有问题的人在一块儿哪?”姥爷指指太阳穴。
“不知道。哎,说起来真让人脸红。我不管她的事,她爹妈自然会管。我一个人回村里住着,图个清静。”
姥爷也叹息:“现在的孩子啊。”
“可不是嘛,咱们年轻那会儿……”她不好意思说了,姥爷倒觉得没什么,替她说:“也就拉拉手。”
姥爷可没看见柳奶奶的大红脸,他想着自己的事:“……明明还跟昨天似的,一睁眼就几十年以后了。可不敢再闭眼,恐怕这一闭就再睁不开了。”
“瞎说啥呢?你现在身体还行吧?”
“好着呢。不过听说这身体好的人,只要得病就是大病。”
柳奶奶关心地问:“陈倚生我觉得你这思想不对头啊,怎么那么悲观呢?”
“是吗?可能是。一回到老家,就想起‘叶落归根’这四个字。”
“那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你们家那一大家子人,多热闹。桂兰那个性格真好,心里不装事,是个痛快人,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对身体也好,跟个孩子似的。”
“嗯,其实当初我就看上她那个大大咧咧的劲儿……不过你说她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她把脏东西都扔别人身上了。任性!”
“你内向,她外向,正好互补。她比我强,我这性格也闷。”
姥爷哼哼着:“她小心眼儿,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这话就远了。我跟她认识多少年了?打你们结婚就认识了吧?我还能生她的气?”
“她又罗嗦,这么多年了,那点事没完没了地说。”
柳奶奶批评他:“你也是,你跟她解释解释不就完了吗?咱俩不就拉过手吗?那算啥呀?你这辈子拉过多少女同志的手了?……我是说,握过多少女同志的手啊?没区别。”
两人聊得高兴,谁也没注意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开过。车上的姥姥可注意他们了,她看见这两个人大早上的并肩散步,醋意翻涌:““停停停停停。”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姥姥从车上跳下来,大叫:“陈倚生——!”
柳奶奶一看,倒高兴了:“看,接你来了。”一边热情地推着姥爷往姥姥的方向走。
可这动作落在姥姥眼里,明摆着就是他们俩不清不楚。
姥爷心里得意,脚下并没快,慢悠悠地到了近前,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地问姥姥:“你——干什么来了?”
其实谁也不服谁(2)
姥姥狠逮逮地说:“我来亲眼看看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所作所为!”
姥爷吓得退后一步:“说什么呢?!”
“我坐了一夜火车,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大早上起来就压马路!”
柳奶奶听见后面半句话,也吓得不轻:“可不敢这么说桂兰,就是早上散散步,锻炼锻炼。”
姥姥狐疑地盯了两人半天,像押着犯人似的,严厉地催促:“先上车!”因为她站在前车门处,没有眼力见儿的姥爷就要和柳奶奶坐在后面,姥姥大喝一声:“你往哪儿坐?”
柳奶奶连忙慌慌张张冲到前座,姥爷沉着脸和姥姥坐到后面。
姥姥的不好惹是威名远播的。到了院门口,二姥爷一看姥姥,吓得退了回去。
姥姥不理,严肃地走到正屋主位上坐下,二姥爷连忙倒上茶来,然后垂手在一边,站着问:“嫂子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弄。”
姥姥觉得他不在也好,她正可以审这两个人,气定神闲地问:“陈倚生,你还待上瘾了?”
一大早上,姥爷没招谁没惹谁被姥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正搓着火呢。因为在自己家地界,他说话也横了:“可不。”说完还嘻皮笑脸地冲柳奶奶挑挑眉毛,意思是“是不是”?让柳奶奶颇感尴尬。
姥姥瞪眼:“你还会顶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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