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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子代之,继秦王位,此人居心叵测,不可留。”
嬴政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气得微微发抖,他不是不信,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昔日邯郸,他们相依为命,而后咸阳,他们步步相扶,最疼他爱他的母亲怎会狠心让他死,让他被取而代之,母亲明明是温柔娴雅,淡泊名利,怎会许久不见,就这般物是人非。
“寡人明白,寡人明白。”嬴政走至桌边,手抚着桌沿,冷声道,“寡人将宣嫪毐入宫,趁机擒之,将其罪告于天下。”
“王上,此行不可!”
嬴政已气昏了头,怒道:“有何不可?”
李斯拜倒,平静道:“王上,嫪毐学吕不韦喜纳食客,门下党羽众多,若只将其一人擒获,其他人将成隐患。”
吕不韦!嬴政手掌抵着桌沿,冷声道:“嫪毐以阉人之身由吕不韦推举给太后,此事他也难辞其咎!”
李斯暗中高兴,朗声道:“王上英明!”
见嬴政到来,关泠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在他不远处坐下,这些日子来,嬴政每天总会来她这坐上许久,有时安静着一言不发,有时说些朝中之事,关泠总是不语,但她静静的听着,她知道,那一天,就快来了。
今日的嬴政太不同了,即便关泠决定不再关心他的一切,当见他如此颓废失落的状态,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可他不说,她也习惯性的不问,似乎已有月余她没有开口同他说话。
说实话,当嬴政的后宫热闹起来,当偶尔会有衣着华丽妖艳貌美的女人时不时来光顾她的宫中,给她带来有的没的麻烦,说些她不爱听得话,她把对这一切的反感全数转移到了嬴政身上,所以即便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她也觉得生气,觉得烦躁,想提着他的衣襟把他摔在地上,然后狠踹几脚。
如今只希望,能够活着办完要办的事情,活着离开秦王宫,活着离开秦国。
这里,她已不愿逗留。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带着赵姬一起离开,记忆里,历史上她的结局并不好。
一个时辰过去了,凳子上虽然垫了厚厚的毛绒软垫,关泠依旧坐的屁股疼,按寻常情况,这时嬴政该走了,关泠有种就要下课了的感觉,等着铃声响起。
果然,嬴政安静的站起身来,关泠松了口气,低着头,等他离开。
然而,嬴政站了许久,却没有往前迈出一步,关泠心中不快,低着头闭目养神,闭着眼,关泠也就真的睡着了,睡梦中,脸上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覆盖,关泠皱着眉头偏开,正好靠在椅靠上,撅了撅嘴,关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脸上还是冰凉凉的被什么覆盖,关泠伸手去拂,掌心的触感让关泠惊坐起来。
她哪里是靠的椅子,分明就是窝在嬴政的怀中,而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真是匪夷所思!
真是不可置信!
关泠皱着眉要起身,腰身被环住,关泠只得手撑着他的肩借力离开,刚站起来,腰上一紧,被一道力量带倒,再次跌入嬴政怀中。
关泠顿时火大,怒目转向嬴政,这一看当真是把她也吓着了,这样的嬴政他从没有见过,作为男人,流泪就很稀奇,作为嬴政,流泪……关泠不可思议的瞧着他,满心的怒气瞬间消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伤心成这样,甚至那伤心里透着绝望。
关泠拾起衣袖欲去擦他的脸,他却猛然抬头,倏地手臂收紧,将关泠钳在怀中,头紧紧的埋在她的胸前,任关泠怎样挣扎也没有放开,反而手臂越收越紧。低头去看埋在自己怀中的男人,关泠的心情很复杂,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如今又突然靠的这么近,关泠本能的想要推开,她不想再发生更多,然而,嬴政的安静让关泠渐渐平静下来。
关泠轻柔的拂过他的眼角,心中也格外沉重,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伤心。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帝王,全然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嬴政突然抓住关泠的手放于胸前,抬起头与她对视,目光坚定而急切,“泠儿,答应我,永远不离开,答应我,永远不离开!”
这样的话也许嬴政从前说过,可今日这样的情景下,关泠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做何回答,她知道,不离开,早已不可能。
“泠儿,你答应我。”嬴政目中焦急,握住关泠的手也紧了几分,关泠吃痛皱着眉瞪着他,他不松反而握的更紧,“泠儿,你答应我!”
关泠卖力的抽着手摇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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