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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道:“是投石机!”
看来对方有足够的准备,此行早有攻下城池的打算,根本就不是什么饥旱时期的例行劫掠。
就我们夏城的土城墙而言,若被数吨重的巨石光顾,几乎肯定砸哪儿塌哪儿。而且最危险的是,投石器的准确度堪忧,很有可能直接飞进城里,砸垮民居,造成百姓大量伤亡!
应该庆幸么?投石器的缺点就是移动笨重,并且射程不远,恰好在精准度较高的轻弓覆盖范围内。
东宫换了把轻弓,搭箭开弓,瞄准架设投石器的士兵。
指尖一松,利箭疾掠而去,命中目标,对方应声而仆。
他的射艺出众,不代表弓兵都出色,虽然不断有箭矢飞往投石器处,可眼看着它还是逐渐成型,将要组装完毕了!
第一百七十九节 不慌不忙被抓包
正在此时,搭建投石器的北狄士兵忽然就跟被冲锋枪扫射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地!
“闪开!闪开!”
狭窄的城墙上,按次序转移的守兵队伍被人冲乱了,骂骂咧咧地向城楼挤过来的正是皇卫一行人。我看书^斋城墙的通道顿时拥塞,向东北角输出增援的速度大减。
见前路受阻,即墨君索性爬上墙头,在宽约一米的垛口上前行,看得我是心惊胆战:这要脚底一滑摔到城下,可是没得救的啊!
即墨君转头看向场中,骤见又有骑兵翻身下马,支起投石器的长臂,他立刻横弓相指,抽两支箭,搭弦拉满,射出,一气呵成。
正中目标。
当初在校场上,他的姿势是多么标准谨慎一丝不苟,想不到真正顺手的,竟然是被师长批得一文不值的横式持弓。
跃过一个垛口,他回头看城楼方向,瞪了我一眼。目光再往前扫过,突然怔忡。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进入即墨君视野的是东宫!
东宫为了发箭,摘下斗笠,正专心地瞄准城下之人。
即墨君缓缓垂下持弓的手,盯着东宫,怒眉切齿。那种被东宫气到想掐死之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殿下!”他忽地爆吼。
嘈杂中谁也听不清他的声音,我却似乎看到东宫瑟缩了一下,八成是错觉。
即墨君怒气冲天。大喊:“殿下!”吼完这一声,他也有些脱力,抬手撑住额头。
一支流矢自城外斜飞上来,险险地擦过即墨君眼前,他这才回神,立刻纵身跃下墙头,奋力推开挡在前面的兵士,挤到东宫身旁。
“殿下!你为何出现在此!”
如果这个时代说话要带标点符号,我保证他现在用的是感叹号,而非问号。
东宫僵硬了。
我看八卦似地目不转睛。
虽然周围忙着转移地守兵川流而过。城外喊杀声与乱矢一齐扑向墙头,可就在城楼门槛外面三米远的地方,东宫与即墨君瞬间从凡尘隔离,自顾自演他们的番外篇去了。
即墨君闭目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隐含怒意地提问:“殿下为何出现在此?”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东宫的表情,只觉得在他身上时间就基本停滞了,等到又飞了几支软趴趴的箭上来,他才把弓往垛口上一架,偏头对即墨君笑道:“不必问缘由吧?若非怀疑本宫奔夏县来了,子音会往这儿找?”
吓。…我还以为他对即墨君是像对我那样既撒娇又讨好呢!
这副从容凛然的无赖腔调是从哪里学来的?
即墨君倒也没被�J奔洳还唬�谒傻赝寥酪廊涣粼诠抵小U庋�炊�晌�葳宓奈弊拔铩?
马蹄突然踏到软地的时候,极易失蹄翻倒,即使勉强维持平衡,也会放慢脚步,此时这慢速靶正是弓手狙击的好猎物。
这招方便快捷,却有一大弊端:不能持久。
土壤一旦被踏实,那就永无翻身的机会,而北狄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要不了多久,陷阱就会被踩踏得结结实实,再无阴人价值。东宫一箭接一箭地射着。
毕竟是娇生惯养地孩,同龄弓手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时候,他就已经累得满面通红,喘气频频。
但他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往敌人密集的地方射他的态度给噎着,弓一扬,道:“城墙上危险,请立刻下去!”
“好啊!”东宫悠然点头。抽出一支箭,指向场中某处,“看到那匹红马了没?你我各发一箭,若你击中马头,本宫就按你说的做。”
话音未落。他地箭就被即墨君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