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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师爷。他说若是先让你心急如焚,再出乎意料地给一个惊喜,本宫自然就不会被责怪了。所以……所以……”东宫低下头,“本宫也没料到秦晏正在患病,还劳动病人亲自上山……”
哼,耍这种小把戏,我才懒得理。
嘴一瘪,东宫用细小得几乎听不见地声音道:“抱歉了,对不住。”
哎呀他在向我道歉?
那个就算被耍得团团转也绝对不嘴软的东宫?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看得他脸上又一阵红,别过头。
手上一紧,东宫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对着墙(喂,我在这边!)说:“秦晏,你就称病随本宫回京吧,小破烂地方的县职不要做了!”
夏县现在是我的任地,什么叫做小破烂地方……
本想哼一声,可腹部的不适实在让我没力气鄙视别人,我闭上眼继续不理他,等缓过来再收拾这家伙。
见我不语,东宫再接再厉:“即墨音看你不顺眼,不过别担心,他也并非无理之人,多相处一阵自然误会就散了对不对?”
误会?
东宫知道即墨与我心里有芥蒂?
可我俩那不算误会吧,虽然我对即墨不反感,但至少他是满讨厌我的。
“他跟殿下说了什么?”我担心即墨把四姑娘跟我地关系告诉东宫。
“也没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东宫反过来宽慰我。
一诺千金,看来即墨公信守承诺,将我赶到这偏僻乡野以后确实没透露什么给东宫知道。
我暗暗松了口气。
第一百五十二节 齐知县的故事
“答应了吗?”东宫轻声问。
答应什么?
受疼痛困扰,我有些吃力地回想——对了,他在等我点头,要应承随他回京的要求来着。
这貌似并非第一次让我跟他回京了吧?上次是在姬山的时候……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不过他比任何人都更有任性的资本,谁让他生于帝王家呢!
“不行的,殿下,夏县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这又不是什么重病,怎能就称病卸任了呢?”
他失望道:“难道你真的要做满三年?”
“去东宫道别的时候,不是殿下说三年的么?”
“可是……”东宫沮丧地搬弄着指头,“留本宫一人好无趣。”
“不是有即墨大人么?”
东宫悻悻道:“有他在,比本宫一人还无趣。”
我真想拍拍他的头——知足吧!人家很认真讨好你的说,还挑!
敲门声。
“张某进来咯?”
张缇在门口象征性地问了句,掀开帘踏入室内。他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不知啥东西。“情况已经听青少侠说过一遍。这碗趁热喝吧,驱寒之后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我接过碗,嗅嗅那刺激的汤水味道:“喔……”
“究竟是什么病?”东宫担忧地抬头问张缇。…
“这嘛……”张缇看看我,嘴角一勾。
我心里大叫不妙,明白他又要胡说八道了。急忙用力摇头。
张缇移开眼装作看不见,对东宫煞有介事道:“秦大人得的是祖上传下的顽疾,不好好将养地话。数十天便会作一次。”
“那么严重?”东宫惊,忙问我,“怎么瞒着本……咳、怎么瞒着我。从来不提起呢?”
废话,这能跟你一个大男生说么?
我苦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冷痛而已,暖暖便好得多。何况只是痛,又不会伤性命。”
“骗人!看你好像随时都会倒,还说性命没危险?”东宫不信,伸手替我拭汗。
他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张缇抬袖隔开了。
张缇笑道:“三公当心。这病忌触,容易起红疹。”
我瞪他:你才给人一碰就起红疹呢!
东宫信以为真。点头,又问我:“原来你每个月总有几天闭门不出,就是这个原因?”
“呃、嗯,是地。”
好好一句话,东宫说得纯良正直,我怎么听着就特别心惊胆战呢?
果然是心虚不得啊。**…**
我对他说:“放心吧。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两三天,自然就会无事。”“总拖着是不行的啊!”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赶了一夜山路,似乎受凉,所以症状显得重了点。”我解释着。对张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