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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爷那边怎么办?”
“金老三?又出了什么事?”
运粮的这趟牛车队在县北的关卡出了点麻烦,我们新招的衙役换掉了以前的人,见这么大一队从关防处运出的粮草。不让过。
理由是他们的通文过期了。
这个通文是短期通文,因为县丞开具地准运证比知县的限期短,也可以看成是暂时准运证,时效一个月。
如今衙役借机不卖他们的帐,其实……我不禁又想起那个被围殴的乞丐来念及衙役们的出身,与金老三有过摩擦也是当然。
“秦小弟。要端掉李县丞的话。放金爷的事情就落到我们头上了,放不放行呢?”
不放的话。会招惹到金老三以及州府地某些官爷,放的话……要真是从我手上放行的,我这印确实盖不下去!
见我为难,张缇附耳过来,悄声道:“不然就让张某私下拟个通文,私自准运吧?”
“你道是蚤多不痒债多不愁么?”我瞪他,“金老三这边,我迟早也要干掉地,到时候却真的保不住谁!”
张缇一惊:“那秦小弟的意思是……”
“……我是信张大哥,才事无巨细与你商量。总之别自作主张,免得到时候小弟措手不及。”我警告他,“至于金老三那边,先拿御史来访的事情拖着,就让他们绕道而行吧,哪怕是忠县或者隔壁州也可以!”
“好,张某明白了。”
张缇点头答应,立刻出门传讯金老三改道,再去户房重新整理旧账。
我挠挠头,回到西院,看着王御史休息的客房。
原本以为会来一个知事理懂进退的官员,可以合作一举铲除前任知县留下地毒瘤,谁知道……唉,这个连走路都让人担心安危地年轻人,算是怎么回事嘛!
我的除奸计划到底还要不要做?
“秦大人,药煎好了。”
衙门地伙房没人做事,都是衙役轮流下厨,张缇给我开小灶。今天轮到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看火,煎药的水平也不值得期待。
我看着黑乎乎的药糊,不由自主别过脸。
接了碗,我捏着鼻子,很有诚意地亲自送进屋,王御史正在没事找事瞪着自己的右手张合。见我进来,他急忙藏起手。
“前辈,喝药了。”我笑眯眯道,“睡得还好吧?”
“嗯。”王郊左手接过药,这回很有警惕性地吹了吹。
顿时,那清苦气味满屋子都是。我直接给苦得一抽搐。
然而他连眼都不闭,喝粥一样就把苦药给全灌下去了。好厉害。
“前辈,你是常喝药?”有这么倒霉不常请大夫也难吧?
“当然不是,只是药汁味道还好,王某从来就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不愿意喝药。”
王郊说着,把碗递还给我。
……莫非他是味觉麻木?
我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你能吃出甜酸么?”
“当然!”
“那苦味为什么……”
“苦味不就是药味么,不难吃啊!”王郊爽快地回答,“从小我就不讨厌吃药啊!”咬到舌头了。
“……哦。前辈你好好休息……”
我抹汗,不纠结这点了,反正他整个都是很异常的人。
第一百四十节 豆花饭杀人
张缇连夜把账面都批注出来了,不过可惜的是王郊第二天就发烧,晕乎得不行。看来给他安排一间病房是正确的,这人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阿青担心他是伤口溃烂引起发热,把他的伤处又洗一遍。
听那惨叫,再联想自己额头上的伤处,我下定决心以后有什么磕磕碰碰的都不要让阿青知道。
我们这边账面的事情可以随便拖没关系,金老爷的粮队就老大不乐意了,让他们绕道回避,他们不干,又派人来城里交涉。这回是金老三亲自来了。
“真会添乱!”我满脸不爽,又问张缇:“王御史呢?”
“秦小弟还没睡醒的时候,王大人就起来了,他说天气不错,上街走走看看。”
我琢磨着有什么坏事的没:“李县丞呢?”
“已经介绍给王大人认识了,不过张某给李先生另派了点差事,不至于让他厚颜去贴上王大人。”张缇有条有理地挨个说来,“之前安排青少侠去安抚流放犯,花了点小钱,换来这几天安生。想他王大人是不会遇上什么麻烦的。”
“也难说,那人特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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