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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替我开门的老者善意表示,如果曹寰提起,他就会说我是两个时辰之前回来地。我感激地谢过他,溜回自己的院落,洗洗睡了。
第二天起来,对着水盆一照,一对完美黑眼圈。
我琢磨着不知东宫回去皇城了没,他说今天要见太后,应该是秋祭之后的例行请安吧。那么他今天去太学地几率比较大(烦闷了去跟年轻人扎堆聊天散
穿戴整齐,我特别小心地描了描眉毛,让眉型看起来跟昨晚画的完全不一样。
嗯,看上去只是比较相像的两个人而已。
今天轮到我给外舍生讲课,讲课的内容也很简单,是解释分析前朝史书。
因为这书其实是今年春季编写完毕,后期有我参与编修的,所以还要大概跟太学生讲解一下对材料的取舍用意。
开课的时辰比较早,过半的时候,东宫才赶来,坐在最后面。
讲完既定项目,我让外舍生随意询问不懂之处,别人都还没来得及吭声,东宫就站起来,急匆匆道:“本宫有问题!”
“哦?请说。”
他能有什么问题,这套书编审的时候皇上还没回京,是东宫他全程监督的啊!
“本宫地问题是”他似是下定决心了,一本正经地问道,“秦晏,你有姊妹不?”
第一百二十节 传说中的四姑娘
是别人在课上这样冒失的话,太学生必然是毫不客气地哄堂大笑的,不过换成了监国太子,在座十几人全都静悄悄地,不敢吱声。
碍于他是监国,我也无法一块黑板擦给他飞过去。(错,飞镇纸还比较靠谱,只是会出人命而已。)
我飞快地回忆着自己编造的身世:与亲人失散,后被姬山翁收养,于是跟着师父姓秦。也就是说别人并不知道我有没有亲人。
哼,我自己也可以不知道啊。
“监国何出此问?”心里有底,不过照例先缓他一缓。
“别管为什么,只回答就是!”
他态度还颇强硬,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有胆大的学子笑起来:“编修(习惯性称呼)若是有姊妹,必然也是天姿国色!”这一下,堂上嘻嘻哈哈哄闹起来。
喧杂声引得堂外路过的人驻足观看,我急忙顺手摸起教杖,磕向该生的课桌,示意他不得逾越。
“监国大人,此是私务,堂下再说。”
如果东宫眼尖的话,搞不好他能看见我的眼色暗示。
可惜他没注意,尚不知死活地回嘴:“答一句也比你推搪来得快啊!”
坐在他侧面的即墨君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回首一看,冷汗直冒,急忙伸手拉东宫。东宫不解其意,继续道:“秦晏,你该不会藏着个天仙妹妹吧?”
这玩笑话一说本应是四下喧哗。众学生却鸦雀无声,东宫才觉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回头一看。
曹寰和几位长儒站在门口。面色看上去很不妙。
“没事吧?”
我从曹寰的书房里找出一块镇纸,让东宫把左手放在上面。'君#子#堂 首 发 …'
“唉,两只手都痛。”东宫抱怨。
“担任监国以来。殿下很少挨板子了吧?”我苦笑。
他泫然点头。
顾及太子的颜面,曹寰把他带到曹府,才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好笑地是,曹寰随口训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不是让你跟写书的人要颜如玉!
他的左手挨了十五下,红肿起来。
我明知故问:“殿下今天怎么了,右手一直遮遮掩掩地。”
他捋起袖子。让我看被包得像打了石膏一样紧地手腕,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骑马摔的?”
“……嗯,是啊。”他脸红了红,顺着我地话答应。
“在殿下的鞍具上动手脚的人尚未找到,事情就又出了么?”
“……不。只是……”
“那就暂时别玩马了吧?”眼看我把话题越扯越远,东宫伤脑筋地拿起镇纸,往桌上一拍,很没底气地叫起来:“秦晏!你先听本宫说好不好?”
啪地一声,倒把即墨君吓了跳,他转头看看我们,回首继续瞄着曹寰的藏书。
我摊开手:“好吧,殿下请讲。”
“你可有姊妹?”
“不知道。”我坦然。
“胡说,这能不知道吗!”东宫很不爽这个答案。抬手再拍桌,不过这回又是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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