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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胡说。”
“嗯。”
席间张缇两次企图拖着我做媒,都被趵斩斥为胡闹。
我撑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这气味嗅起来没错,绣娘就是常给趵斩写信的女子。可趵斩管她叫姐姐。不过是没血缘的哩……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八卦,我发誓。)
吃完饭以后。那两人结伴散步着回家了,于是我更加困惑。
“又失败了。”张缇郁闷地叹气。
我说:“张大哥,修撰还年轻呢,不急着办婚事。”
“你小孩子懂什么,无疏是年轻,但是绣娘不年轻了!还能给他耽搁多少年?”张缇气恼道。
趵斩以前是在京城求学过的,他买绣品的时候,认识了十七岁的绣娘,两人从看对眼到偶然面对面说上一句话,前后也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后来趵斩回长州,这段不算感情地感情就变成两地书合集。趵斩还有过直接来接了绣娘去长州的想法。
“奇怪的是,他这回中了状元,两人反倒什么也不提了,”张缇不满,“他还给我姐弟相称!绣娘为了他,都快二十三了还没考虑嫁人呢!人家一黄花闺女跑来请我牵线,还说如果无疏有更好地人,她愿意做妾,我夹在中间容易么我?”
我插话:“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修撰当时十五六岁吧?干嘛要买绣品?”
“送女人呗!”张缇瞥我一眼,又此地无银道,“话说在前面,我可不知道他送谁,他没讲!”
哼,随口问问而已,不讲就不讲吧。
我一挑眉,报复:“张大哥也是,媒人一类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做起来也不觉得尴尬。”
“哪里,今天让你来,自然就是做大媒的。张某我只是个说客罢了。”张缇无辜道。
“……”幸好没成。
张缇转移话题:“我另外留了一些饭菜在伙房,给你包回家做夜宵?”
“好啊。”
我很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坐在案桌边等他回来。
会所门口那边传来吵嚷声,接着是天井,似乎有很多人闯了进来,呼喝喧闹。我皱眉,起身出门,见竟然是一队官兵闯
“什么事?”我好歹说还是这里的主人。
带头的人展开一卷通告文书,贴在墙上,高声道:“长州来的人都听着,流寇饥民造反自立为王,率军围攻长州府,常王已开城门向乱军屈膝投降!”
啥米?
不是吧,常王那老头,归降这种事做一次还不够,玩第二回?
“责,在京长州籍人氏,安处宅中,不得集会骚乱、不得贮买贮卖、不得私出京都!违者视同勾结反贼,严惩不贷!”
啊?
第一百零四节 我不动
张缇回屋,打头一句话就是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常王又献城投敌了?”。
这下可麻烦哎,要说藩王叛乱,那都是趁皇帝把大军拉出去征伐的时候给他后院起火,唯有农民起义,往往不看时势,只看天时。饥荒了,吃不上饭了,逼得狠了,造反了。
可不说天元的大军还在京外休整,就是邻近州域得了皇令前去讨伐,也够他们喝一壶。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不对。
“张大哥,你说,莫非驻在长州以北的我朝军队都给乱民冲垮了?据我所知,边境上那支援军,只要常王关闭城门坚持三天就能赶到,他为什么要开城弃战呢?”望风而降还能成习惯的么?
“这我可不清楚。”他思索片刻,“世子还没回到长州境内吧?如果他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你岂不是千古罪人?”周裴表面上是为了张缇来京城的吧,虽然主要是来参加秦太后的寿宴,顺便责骂张缇一顿……
张缇挠挠头:“是啊。”
我回到曹府,越想越不对味,打算第二天进皇城去问问东宫战况,谁知皇卫不让我进去了。
“秦大人,此乃非常时期,长青宫老太后有令严查进入皇城之人,长州籍者是不让进的。秦大人,请回吧!”
秦太后?
几时轮到她来管皇卫军了?
我愤愤地等到天黑,从密道进去,却扑了一个空,东宫不在。第二天、第三天去,东宫还是不在东宫殿里。
后来遇到丁一,他说最近东宫一从御书房离开就不见人影,估计是通过密道出城玩了。
“不可能,没我在。…他怎么会自己去玩呢?”
“你忘了,有新上任的管记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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