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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东宫会借机跟元启帝要奖赏吧,什么时候才放出牢里的人?
眼看着快过年了。河畔的梅花似乎没插好,半死不活的。也没考虑顶几个花骨朵出来。
我旷工得越来越厉害,赖在家宅里不走,准确说是赖在暖炉旁边了。
帛阳遣人来催我去衙门,我都用待罪之身啊之类的话搪塞过去,反正我不是从大牢里面逃走的犯人么?都钦犯了,我还老老实实去上班。大家处着多尴尬,还不如让我在逃呢。
定国公找上门,这倒是要见的。
他带了一些贺年的礼物来,份量明显超过礼数,接着问我:“听说府上有位四姑娘,不知在是不在?”
四姑娘?
定国公为啥想见四姑娘,莫非从太后那里听说。这个四姑娘跟他家二闺女长得很像,于是想亲眼看看?
“不巧,今日开启城门,舍妹便立刻出京,去熟识的道观居住祈福了。”我说,“若是定国公有事想见上一见。不妨就此约个时日。下官保证。届时舍妹一定恭候大驾。”
“哦。”定国公颇有些失望地神色,大度地摆手道。“无妨,不必刻意安排了,小姑娘心性平和是好事。哈哈哈!”
我跟着干笑,还是弄不明白定国公来做啥的。
第二天。又有客人指名找我,一看是位从没接触过地官家夫人,封号景,接待时候跟她随从粗打听一下,据说还是有品级的外命妇来着。
我更懵了。
进了屋,景夫人颇有些尴尬,说是没有投帖子就擅自前来拜访,实在过意不去。
再来往几句,景夫人若有若无地提了数次我家的家境问题,像是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父亲的情况。
如果我那父亲不是编造出来的,我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爹的老相好,今天找上门来要奶粉钱了。
“如此说来,驸马家中原本是行商地?”景夫人确认般地问我。
我点头:“嗯,后来在长州之乱的时候,不慎被卷入战火,只有四妹侥幸逃了出来。”这段谎话说得我都能背了。
景夫人感慨道:“商贾之家啊?多得祖上积福,出了名探花郎,如今又能与皇室攀上亲家……”
“是啊是啊。”我悻悻附和。
“那贵府上的四小姐,真是吉人天相哪!”景夫人笑弯了眉毛,热热络络地说,“不知四小姐现在多大年纪了,以前在长州,有许过亲的人家没?”
我的眉毛倒是抽搐了一下:“这个,应当是没有吧……”
“什么年岁呢?”人家对我忽略过去的问题,一点也不肯放松。
“数起来,过了这年关就是二九(虚岁十八)了……”我说得没啥底气。
景夫人愣了愣,突然惊呼起来:“咦?秦四小姐早逾及笄之年,却没有许配人家?这、这……若是传出去,驸马与长公主的颜面何存啊!”
很可耻么?那是我地家事,为啥这名初次相见的夫人作出天崩地裂的惊惶来了?
我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她到底要讲点啥。
惊诧够了之后,景夫人一脸严肃,坚决地对我建言到:“驸马爷,贵府的四小姐,亲事不能再拖了!”
“哦?”
“要不。我就斗胆,替四小姐物色个如意郎君,如何?”
“……哦?”我终于明白她来的目地了,“夫人眼下有人选么?”
景夫人兴奋地点头:“自然是有了人家,才会冒昧拜访嘛!”
“请问是谁家呢?”谁那么不长眼啊。敢跟东宫抢老婆……看我明儿去告诉东宫收拾之。
“说了保准吓驸马爷一跳!”景夫人神秘地靠拢来,悄声道,“……正是长街面朝皇城这边,排头数过来第三家啊!”
第三家……唔,我略一回忆,那不就是定国公府上么?
“定国公?”我真地被她吓了一跳,“是秦府吗?”
景夫人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天大地好事啊!驸马爷你想了,能跟定国公攀上亲戚,那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分啊!你这儿有长公主,在外有定国公。谁还敢让你在咨章地位置上坐着,连做京尹都怕小觑了大人您哪!”
“说得也是。”我发誓我一点都没动心就对了。
“那请教一下四小姐地生辰八字……”
“稍等!还有一事。”我问她。“夫人说秦氏想与在下结亲家,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可据我所知,定国公的长子秦之麟秦少卿,早就成亲了吧?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