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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还不知道呢!”晏珠听了心花怒放,但随后又羞红了脸,甩手道:“谁又让你解释了?她是不是丫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辞老太太的。至于你,我承认你是我师兄,你就是;不承认,你就什么也不是。”晏珠心中郁结即解,就又恢复了顽皮可爱的样子,把头一扭,假装生气。颖考叔又爱又恨,一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颖考叔与晏珠的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被颖张氏看在眼里。她早已经看出晏珠对儿子有意思,也早明白晏珠忽然生气的原因,心中虽然着急,却只帮不上忙,此时忽见晏珠回嗔做喜,心中也十分高兴。此刻见儿子扎煞着手无言以对,自己少不得替他哄一哄。想毕她向晏珠招手道:“小晏子,你过来,别在大毒日头底下站着,看中暑。”晏珠听唤,身子轻盈的象只白色的蝴蝶,翩然飞至颖张氏的身边,扒着车窗问:“老太太,您唤我有事呢?”颖张氏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怕你晒着。你到车上来,我们娘儿俩个说话儿。”晏珠听了,把缰绳扔给颖考叔,上车坐在颖张氏身边。
马车上放置的一大盆冰,此刻尚未完全化完,因此比外面要凉爽的多。颖张氏等晏珠坐好了,就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口中一长一短的问她多大了,父母呢,家里还有什么人等。晏珠口中回答着,也拿眼细细的看那个坐在颖张氏另一边的那个丫环。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子温柔标致,观之可亲。兼之刚才知道了她只是个丫环,心里对她的敌意不觉消去五分。颖张氏见晏珠只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丫环,就笑着把这个丫环的身世讲给她听。颖考叔牵着晏珠的枣红马,在乌龙马背上一纵一纵的,边走边听她们娘儿俩个说话儿。直到此时此刻,颖考叔才知道晏珠的身世是那么凄苦,不禁默然神伤。正在发呆,又听母亲说那个丫环的身世,于是赶紧竖起耳朵细听。原来这个丫环是邾国人,名叫红杏。她父母兄弟都在宋国与邾国的征战中死了,所以就一个人流浪到郑国。不巧又逢郑国太叔做乱,平常百姓都衣食短缺,哪有食物给一个讨饭的丫头?因此她就饿倒在颖考叔的门前。是颖张氏把她救起,知她无依无靠,就留在身边做了丫环。颖考叔听了,亦不禁深为叹息。
颖张氏深喜晏珠,就问她道:“我说小晏子,你和我一起回颖谷好不好?”原来晏珠此行不仅止为给颖张氏母子送行,还奉了当朝大夫祭足的密令,要她和颖考叔一道去颖谷“监管”国母,名为看管,实为保护。晏珠虽然怨恨武姜,但师父临别时曾一再叮嘱她要听从祭足的安排。当她听了祭足的吩咐,心中虽然不免遗憾,也只得按住性子服从祭足的命令。此时听颖张氏这么说,心想不仅可以领受任务,也能和考叔长相厮守,正好一举两得,哪有不同意之理?于是欣然说道:“好哇,老太太不嫌弃我,我就跟您回去”。颖张氏大喜,颖考叔心下自然也十分高兴。只是他心中尚不明白,为什么庄公会派一个憎恨武姜的人来保护她。其实不仅是他,就连祭足也不大明白庄公此举的用意。饶是祭足足智多谋,再也想不到庄公有意撮合颖考叔与晏珠两人。至于为何派晏珠这个姜氏的个仇人去保护她,乃是庄公深知晏珠虽然恨不得立刻杀了姜氏,然而却能顾全大局,再说又有颖考叔在旁,所以他并不为此事担心。
晏珠好动,在车中坐了一会,因嫌太挤,遂从车中钻出,仍然骑马而行。她一会并马与颖考叔说笑,一会在车驾前后左右奔驰,一会拿石子掷打天上的飞鸟,一会又掐路边的野花戴在头上,竟无片刻安宁。颖张氏母子喜她天真顽皮,就连红杏也被她逗着说了好多的话。因此四人一路行来,都不曾觉得寂寞。
庄公回到荥阳之前,一度对姜氏十分怨愤,恨不得她立时自尽了才称心。然而等回到荥阳之后,眼中不见了姜氏,便又得心中空落落的。他本身是个孝子,此时欲孝不能,心中也就有了些悔意。然而他誓也发了,人也囚了,再想收回已不可能。直到现在,他才觉得处理姜氏一事毛燥了些。
回到荥阳不久,公子吕就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公文上说:公孙滑在距京城两百里处就得到了太叔段兵败自杀的消息,已经仓惶逃回卫国去了。卫国之兵没有主使,也业已退回。庄公看了公文,为之悬了许多天的心才放下来。他颁下旨意,重赏公子吕,让他和其弟公子元一起驻守京城;又命高渠弥率兵在制邑驻扎,一边协助制邑守将公孙获守关,一面扼制卫军通往中原的道路。至此,郑国军事方面暂时无虞。
庄公尚未及喘口气,民生却又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原来先前太叔段为谋反,几乎把个富甲天下的京城给倒腾空了,加之征伐太叔段之时,税又收的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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