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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越想越怄,越怄越犯贱:“我改还不行吗?”
傅寒转过头看他,正瞧见叶特助一脸菜色,愁眉苦脸,是真愁,整个人都像是萎靡了。
“你不用改,是我吹毛求疵。”
一时无话,叶甚蒙没想到傅寒这么个大老爷们,说话意尤不尽的,娘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什么他都认了,别人却不给机会。真他妈不是个事。
但他也不自知,他自己在感情上还不是遮遮掩掩的,半点不爽快,是个男人就该直面血和泪,活得那么窝囊又算个什么。
“叶特助。”傅总一脸郑重,叶甚蒙立刻收紧脚尖待命,刚刚内心的骚动和不满即刻化作乌有。他心里就一个目标,改,改到傅寒满意为止!高标准严要求,最后才有好结果!
“我有点饿。”
叶特助风一般的站了起来:“傅总想吃啥?我下去给你买?薯片,虾条还是面包,蛋糕?”
“去你那儿,煮面吧。”
如果说作为一条狗腿需要时刻跪舔上位者,那么对于像叶特助这样已经由心到身感受到这种命令和要求是一种荣光的时候,只能说他是一条病入膏肓的狗腿了。
傅寒吃了很多,吃完已经很晚了。叶甚蒙上次之后就赶紧在冰箱里备了几听啤酒,这个时候果然就派上用场了。
傅寒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冰冷冷的啤酒叶甚蒙没想明白哪里好喝。
“要不你试试?”傅寒帮他开了一罐,递到他嘴边。
“我不行,我不能喝酒,太容易醉了。”
“不喝当然会醉,多喝几次就不会醉了。”
叶甚蒙接过瓶子,昂头就往嘴里灌,如果任何事都跟喝酒一样又有何难?最多不过醉而已。
冰凉的啤酒顺着口腔食道瀑布一般涌进胃里,即便呆在空调房间里,一阵寒意也彻底的透刺进心窝里。
傅寒抓住他的手,止住酒瓶下倾的趋势,低声道:“你这样不行,容易上头,自然一下就醉了。”
叶甚蒙没听,推开傅寒的手硬是把一听啤酒给灌了进去,有些来不及钻进口腔的酒液顺着下颚滴进脖子里,惊得他一颤。
叶特助喝完一听,用力把瓶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他打了个酒嗝,随手捂了捂嘴巴,豪气道:“喝酒,算个什么事。”
酒精在体内散播的速度也许是极快的,胃里还是一片冰凉,叶甚蒙已经开始觉得脑子里面在发热了。喝酒上头的效果很快就显现出来,脑袋开始发沉,意识尽管分明却总觉得和四周是完全隔开的。这个时候,神经的传递速度已经变得迟钝了。
当然叶特助是要硬撑的,他是连犯贱都要硬撑的人,何况是喝酒。
他斜靠在沙发的夹角,摊开双臂攀着沙发扶手,然后看着傅寒,他都有点看不清楚了,他主要只是想维持一个简单的姿势,一直到意识和思维都沉睡过去为止。
电视里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但他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记忆断章之中。
那是初三的毕业聚会,他记得他替王晋喝了三杯,然后他吐了,吐得一塌糊涂。醉酒的滋味是很难受的,他对酒精非常敏感,即便是吐了,无法挥发的酒精还是被囚禁在身体里,热,发胀,头痛,四肢无力只想躺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那么嗨,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又会有谁来顾他呢?他只是个特困学生,连上学都是靠王晋家里支助的。他帮王晋喝了三杯酒,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就行了,他不是个不懂满足的人。
但他真的难受得厉害,后来大概是直接躺在了到处都是污秽呕吐物和尿液的厕所里。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却睁不开眼睛。他感觉被人扶了起来,却无法说句谢谢。他趴在对方背上,感觉世界的嘈杂都纷纷褪去。
像是他小时候坐在他爸爸的怀里吃橘子,夏天的山里,可以看见星星听见蝉,却意外觉得很安静。
叶甚蒙知道他是谁,一直都知道,就算没有看见,但只有那个人会叫他阿蒙。
“叶特助。去睡吧,你确实喝不了酒。”
叶甚蒙还沉浸在那段破碎得只剩下印象的回忆里,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一天晚上,那个人就像举世无双的美好慢慢侵蚀了他的心。
“睡一觉就好了,阿蒙。”
“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好好学习吧,阿蒙,这是你唯一的资本。比你能喝酒要厉害得多。”
“爱是要付出的,比醉酒付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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