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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逗。真的。我了解你,你别受这份儿活罪了。”
“你才别逗。你能办到的没我办不到的。”
“你跟我较哪门子劲啊?”
“还喝么?咱俩喝点儿?”
“随便,看你,你想喝就陪你喝点儿。”
“干脆出去耍会儿吧。”
“我什么意见也没有,听你安排。”
“荤素?”
“您还惦记开荤呐?”彭勃服了。
“我这是招待你好么。”
“免了,有伴儿了。”
“哎呦!啥时候的事儿?没听你说过啊!”
彭勃顿觉失言,三言两语遮了过去。
熊鑫到家洗了个澡就躺下了,这会儿举着票根仰躺着发呆。怎么去回想之前的那一幕怎么觉得失礼——人家亲你你也接受了,不仅接受还挺享受,那不就是暗示人家可以继续往下一步吗?结果事到临头你又一把给人推开。施沐晨再跟他处下去,怕是真要内伤了。他实在有点儿蹩脚。交往也交往了,亲吻也亲吻了,约会挺频繁,人家待你又很好……可你怎么……
就是有什么不确定。不是施沐晨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扔开票根,熊鑫搂住了被子。天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才能着点儿调。
这是失恋后遗症吗?可未免也太久了点儿吧?
施沐晨会怎么想呢?表面上进退有度温和宽容,可长此以往下去,他还能这么有耐心吗?倘若因此而错过他,自己又会不会后悔?
拿过手机,熊鑫给阿元发了条短信:你遇到过那样的人吗?你并不排斥他,甚至有点儿喜欢他,或者说挺喜欢他,但就是觉得自己没准备好……
几分钟后阿元回:什么意思?什么没准备好?不愿意跟他上床?
熊鑫红着脸回了一个:嗯……
施沐晨真倒霉。阿元回的不慢。
熊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
小笨蛋。阿元的回复言简意赅。
你又骂人……熊鑫怨念。
阿元回:你悠着点儿,你是男的你比我还清楚,男人以下半身思考。钓钓胃口是情趣,久了就跑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咋还不痊愈?型男什么的多美好呀,你瞎准备什么呢?赶紧抓紧享受的权利吧!肯定比老男人着调!
你在哪儿呢?忙么?
熊鑫发完阿元打了过来:“这就过去,你去买酒。”
“又喝啊……”
“麻利儿,我打车过去。”
【第九章】
彭勃驱车回家的路上又想起施沐晨和“钢琴师”的那点儿事儿。就知道他最近有动静,好么,那么对音乐不感冒一人——吹口琴都不及格,竟能跑音乐会跑得比谁都勤。你他妈不嫌累啊?我都替你累!就跟勉强自己多有趣儿似的。你到底几岁了?越活越回去。
对此,彭勃给他兄弟留下一句话:真正的你挺好的,有什么必要非装另外一个人。你要是继续这么装逼,或者装不下去你自己疯或者他发现真相他疯。看谁先疯吧。
站岗的武警站得倍儿直,彭勃斜眼瞧他敬礼的同时,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的。
彭勃没接。人马上就到,接什么大劲啊。
结果上楼一开门,瞧见几位整装待发的阵势,他就知道自己白跑了一趟。二哥说了,去谭家菜。彭勃看着久未谋面的大哥彭建辉,招呼都没打一个。父亲这时候发话了:你怎么越活越没规矩。母亲打了个圆场,二哥彭思宁也帮衬了一声,老头儿这才让一步。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时候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俩,哪时开始形同陌路。也问过老伴儿,老伴儿只淡漠地说了一句:不知谁欠下谁的了。
只有彭勃坚持自己开车,二哥和二嫂以及小侄女搭了他的车,另一边大哥跟父母一起上了父亲的车,司机多年如一日地堆出谄媚的笑。
路上彭思宁跟彭勃聊了一会儿,彭勃这才知道大哥因何突然露面,就想他也没多孝顺过节还知道回来看看父母,原来是参加会议顺道儿。彭思宁对弟弟的冷嘲热讽并未加以制止却也不帮腔,这符合他一贯的处事态度——静观其变。
包房是一早订好的,往家宴式厅堂中一坐,彭勃就开始浑身不舒服。不想看见的人在场是理由之一,之二就是他们家这三位大小官员令人头疼的“探讨”。大哥照旧深得父亲赏识,父子二人推杯换盏,亲密得很。母亲只是静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