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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的出现,让周长治感到不悦,他抬抬手,示意侍卫招呼来董卓,“传我命下去,让他们都回去!”
董卓传命下来。众位官员也不敢不从,垂头丧气、灰溜溜地散去。
“太子殿下,让他们都回去了呢!”冬雪挑着窗帘,喃语着描述外面的情景,“不过他们好像准备了很多食物!看来今天有肉吃了!”
马匹移动,马车进了院子,春果先下车。然后伸手搀扶陈映芸。
见轿厢里暂时就剩下周萋画跟自己。冬雪用力吸了一口,“师父,你怎么问秦简的生日了?”
周萋画正把装着随身物品的冬雪往轿厢外移动。听到冬雪的问题,手一震,却立刻恢复平静,“没事。随口问一下!”
“你若真想知道,我把他约来。你自己问!”
冬雪伸手想拉周萋画,却没拉住,就见周萋画跟没有听到似得,已经起身往轿厢外钻了。冬雪一嘟嘴,嘟囔道:“不回答,我就全当你答应了!”
她往前一探身子。却见周萋画已经跟陈映芸相互搀扶着,静静等着她出来。
“春果。扶冬雪娘子出来!”周萋画静静地说道。
冬雪擎着脖子看着她恬静的脸,猜不透她对自己刚刚那个问题真正的态度。
当地官员的到来,让驿站的整个伙食提升了一个高度,本来就是一等驿站,经过他们的昼夜忙碌,终于扩出了几间房。
原本要跟周萋画挤在一起的陈映芸便去找她母亲一起住,周萋画的房间,就剩下她跟冬雪。
吃过晚膳,秦夫人的侍婢过来传话说让冬雪过去,周萋画猜测多半是与秦怡的生辰有关,便招呼丽娘跟着一起过去照应。
“就丽娘自己啊,春果也一起吧!”冬雪突然一把拉住春果,拽着她就往外走。
“冬雪娘子,我家娘子身体还未痊愈!”春果轻轻推拉在自己胳膊上冬雪的手,委婉说道。
“不会的,咱们很快就回来!”冬雪钳着春果的手腕,拉着她就出了房间,丽娘跟在两人身后,迈出门后,转身关上了门扉。
周萋画怔怔地盯着那扇关上的门,隐约也能猜出冬雪支走两人的原因,于是她盘腿坐在床榻上,放下帐布。
布帐水洗过太多次,青色的布帐已经变薄,变透,烛光透过,整个蚊帐内灯光摇曳,好不温暖。
她定定地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整个反倒没有迷糊,却清醒起来。
她心里模拟着秦简出现后,她要追问的问题,她心里有太多疑问要让他来解开,太多……
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烛前,帐布内的光线骤然昏暗起来,一息后,又恢复了光亮,抬头时,却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放着烛台桌子的方凳上。
“我没想到,你还会见我!”秦简抬手挑了挑烛台的灯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却透着沙哑,看得出这几日他定是相当疲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周萋画泪如泉涌,她恨不得扯开布帐,扑上去撕扯着大声质问他的无情。
但真到了要开口的这一刻,周萋画却变成了行动的矮子,她抬头看着那端坐在桌前的白衣黑发男子,只是冷冷地说道,“见或不见,你不都在吗?”
秦简手臂微曲,将一只手搭在了桌上,“是!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哼……”周萋画莫名冷嗤,她并不想再跟以前一样与秦简针锋相对,但一想到在母亲的死,一想到他那样威胁父亲必须离开,周萋画就一阵心酸,“好一个一直都在!”
“对于你母亲的死,我感到很抱歉,请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到陈夫人的死因……”秦简的语气已经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关于陈成玉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地责任。
“找我母亲的死因?这就是你逼着我父亲离开的原因?”周萋画冷笑一声,“还有一件事,秦义士,我觉得你搞错了,我并没有想见你!”
“可冬雪说……”
“那是她说的!”周萋画抿嘴,心头一阵酸楚,“冬雪见过你的样子?”
秦简的眼珠无意识地做了一个躲闪的动作,而后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周萋画苦涩冷笑,“你们既然这么熟,秦义士可以去找她问明白啊!”
骤然听出了周萋画话里的醋意,秦简语塞,房间里陷入了恐怖的安静。
烛光晃动一下,门外走过巡视的队伍,周萋画微挑眉目,“秦义士,外面还有需要你保护的人,请吧!”周萋画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