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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一直跟着队伍?冬雪要去找他聊聊永宁郡公府案件的事?
联想白天发生的事,周萋画迅速得出了这种结论。
“师父,你睡了?”冬雪再次喊着周萋画,并彻底直起了身子,借着窗外的火把光,晃晃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咳!”喉咙瘙痒难忍,周萋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前进的冬雪如被冰冻住,她缓慢而又僵硬地转过身,“师,师父?”
声音不大。但足有让醒着的人听得真切。
周萋画侧卧榻上,此时心中矛盾不已,是假装自己是在睡眠中无意识的咳嗽呢,还是直起身,质问冬雪要去哪?
就在她纠结之时,突然,一声如雷般的吼声。响彻了整个夜空。“啊……”
睡在地板上的众人,几乎同时惊醒,紧接着。外面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叫声,巡夜人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
出事了!
春果第一个从地板上弹起来,摸索着爬向床沿,“娘子。娘子,你还好吧!”
周萋画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春果的手,“没事,我没事,什么声音!”
烛光闪动。照亮了整个房间,就见冬雪也一脸惊恐地站在桌前,挑着烛台。那般模样,就好似她也是刚刚被惊醒一般。
“好像外面出事了!”她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指着后院地方向说道。
后院?母亲的棺!周萋画顿感不妙,揭开被子,跳下床,就往后院赶。
“娘子,小心,天凉!”春果拉了见披风,就紧追而去。
出了房间,刚从长廊拐弯,周萋画就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已经远远出乎了自己的预料,整个楼梯上赌满了人。
卢天霖正把守着楼梯口,“任何人不准下来!保护好现场!”
周萋画踮着脚往下看,但前面的男子身形太魁梧,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危险,手扶住柱子,翘脚站在扶栏上,用力往下探头。
借着火把的光亮,她看到十几名侍卫围住了母亲的棺材,眯眼仔细看,隐约能看到在棺材旁的地面变深,似是沾染了鲜血。
而余崖正在低头跟董庸说着什么。
除此之外,她看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喂,秦胖子,发生什么事了?”冬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立于周萋画前面的那堵墙,“哦”了一声转过身来,这个臃肿的身躯竟然就是秦司观。
于是她往后退了一步,礼貌问道,“秦公子,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秦司观一脸纠结,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这才开了口,“周娘子,是看守令慈棺木的侍卫被人杀了,眉心中箭,正中要害,当即就没气了!”
看守母亲棺木的侍卫?就只有余崖跟孙牧,现如今,余崖没事,那不死的孙牧吗?
而此时,有队侍卫急匆匆从驿站外穿门而入,队首的侍卫,拿着一柄弓,“报,在驿站的墙上,发现了一柄被固定的弓,但没有找到任何人,根据弓固定的方向,刺穿死者的箭是从这里射出来的!”
听着侍卫这洪亮的声音,周萋画朝围栏方向依靠一下,一柄被固定的弓!
她想起了苍穹术!
在海宁郡时,杀死雪妮、春妮的苍穹术!
这种据说天下不超过三人会的独门法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杀害孙牧!
不知道卢天霖在下面说了什么,堵在楼梯上的众人,纷纷转身,吆喝着先回自己房间等着,一头雾水的周萋画等人便随着人朝回了房间。
大约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各位娘子们,打扰了!”
是卢天霖的声音!
得到周萋画的允许,春果上前开了房门。
“各位娘子,想必大家已经知道,驿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某奉太子之命,特来四娘子前去协助,若有打扰还望见谅!”卢天霖站在门口,并没有急于进门,而是先作揖,说明由来。
“我师父不掺和你们大理寺的事!白天不是刚刚说过了嘛!”卢天霖话音刚刚落下,冬雪就怒气冲冲说道。
经历了白天那么一遭,冬雪也彻底明白,卢天霖看似在帮着自己让周萋画调查自家的案子,实则真正目的就是挑起周萋画跟宋云峥的争执,阻止周萋画帮董庸,因此就算卢天霖对自己彬彬有礼,她也没有半点客气。
卢天霖听出冬雪语气里的不悦,连微微一红,“冬雪娘子,画儿妹妹只是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