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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的反应自然是偏向于后者,作为侯府嫡长女。她根本不需要怕什么,她突然为刚刚自己下意识的躲藏感到好笑。
想到这,周萋画全身放松,便要起身。却听头顶上的男子又说话了,“卫娘子,既然来了。躲在这浓雾里,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吧!”
卫娘子?卫琳缃!男子在等得人是她!
刚刚打算站起来的心思立刻扑灭。周萋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哈哈哈……”卫琳缃阴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让你久等了!”
男子鼻下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卫娘子,在这大雾天喊某来,不怕被人发现吗?”
男子用的是假音,像是说话时故意用手捏住了鼻子。
“义士恕罪,若不是有重要事,我也不会这般鲁莽!”卫琳缃谦卑说道。
“卫娘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耽误久了被人发现,对某没什么影响,对你可不好!”男子显得很不耐烦。
卫琳缃浅浅一笑,“既然这样,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是这样的,我听我婢子说,周萋画认为她母亲不是自杀的,这几天正忙着调查真相呢!”
卫琳缃这么晚出来,竟然是为了说我调查母亲死因的事!周萋画感到难以理解。
“原来如此!”男子若有所思地说出了让人感到奇怪的四个字。
双方短暂沉默后,却听男子再次开口,“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个?”
火把被男子交换了一下手,周萋画眼前一亮,而后迅速暗了下去,与此同时,就听卫琳缃焦急地声音传来,“不,这位义士,你,你……那个,这几天侯府已经发生太多事情了,估计早已经传到了京城,能不能替琳缃向主人求一下情,先不对周萋画……”
“你对周萋画下不了手?”男子冷笑一下,“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跟周萋画感情这么好?”
“不,不是感情好,而是,而是觉得……大舅母死了,她身边的舒兰也死了,侯府接连死了两人,已经够热闹了,实在无需,再搭上周萋画的命了……”卫琳缃亟不可待地解释。
男人的嘲笑更加明显,“卫琳缃,我问你,陈成玉是你杀的吗?”
卫琳缃微微一愣,“当然不是!”
“那舒兰是你推下井的?”
“不,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去过静雅院!”卫琳缃音调提高,给自己辩解,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时,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不是我,我与她们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知道你与她们的死没有关系,那还为来求主人!”男子冷笑着,“给你五天时间,把周萋画给我处理掉!”
卫琳缃抿着嘴,“是!”
男子脚步声再次响起在甬道的走廊上,火把的光亮很快就消失,那“哒哒”得脚步声在浓雾里显得费外超市。
卫琳缃努力平息一下情绪,沿着甬道朝与男子相反的放心走去。
周萋画蹲在甬道下,用手捂住嘴巴,五天后,就是上世自己的忌日!
这一世,卫琳缃还是会行动!而且,听上去她好像并不是真的想之我于死地,而是被胁迫的!
她鼻头忽然一酸,莫名地紧张,卫琳缃真的会再次动手吗?
这次,她要怎么保护自己呢?
周萋画脑子飞快的运作着,全然忘记自己追随到这的最初。
周萋画这厢蹲在甬道下,那厢的冬雪却早已沿着小径向北直接到达了马蓬。
若没有那马粪的异味,浓雾里的马棚倒是有几分郊外农庄的朦胧,马儿睡眠很轻,冬雪一出现,一匹匹地立刻睁开了眼睛,好在平日冬雪没少来喂它们草料,只是撩一下蹄子,甩一下尾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冬雪顺着马棚慢慢朝里走,走到最里面一处空闲很久的马蓬前,冲着天空发出两声“咕咕”得叫声。
过了也就一息的功夫,就感觉有人落在了马蓬顶上,冬雪后退几步,扬着头,浓雾里,秦简身着一席白袍站在马蓬顶上,若不是那一头黑发随风飘散着,整个人也似乎要变成雾一般。
冬雪眼睛一眯,察觉秦简今天穿着这件白袍跟以往不一样,胸口位置好像秀了些红色的小花,“你胸前那是什么?”
她毫不客气地追问道。
秦简高高地矗立着,垂首俯瞰着没有做任何伪装的冬雪,“你有急事?”
冬雪“哦”了一声,这才记起自己偷偷出来的缘由,她手插袖带,把玉佩一把拉出来,“那个,我师父不要这个,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