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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博得一世长安,又岂会如此草率了结自己的性命!”
“母亲是怎样的人,父亲您最了解不过,她会在自己做出的决定后,用这么悲壮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后悔吗?”
周萋画仰着脸,微微一抬胳膊,将手腕上的花珀呈现在父亲眼前,“这花珀手链是他送我,昨日我与母亲争吵前,被母亲拿走了!”
事到如今,周萋画也不愿提及秦简的名字。
“母亲自然是知道这花珀手链含义的,可这手链却戴在她的手上,若是母亲自己佩戴的,父亲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母亲定然是向我们传达着信息!”
“况且,到现在,仍没有找到母亲的云幔鞋!”周萋画拉着父亲的手,苦涩出声,“母亲之死必定有冤情!”
周萋画的分析,让周午煜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呆愣住,是啊,依着他对妻子的了解,妻子是绝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伤心的,她向来顾全大局,陈成璧是她妹妹,又是今上赐婚,她怎么可能会在把自己逼进陈成璧房间后自杀呢。
她这样做,岂不是亲手把侯府与国公府逼上绝路!陷自己违抗圣意的不忠不义了吗?
有人逼死妻子,只为了陷害自己!
没错,他现在是要进京,而且必须马上要进京!
可妻子的死……
“画儿,你母亲是冤死的!”他握住女儿的手,“你母亲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强迫的,像……像那个平姨娘,她不就是被人诱骗的嘛!”
周午煜说出了海宁郡案里,马夫人为让平姨娘当替罪羊,引诱她假上吊的事。
这一点,周午煜倒是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但是放眼整个侯府,又有谁会逼迫着母亲上吊呢?况且,母亲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又岂会跟那个平姨娘一般没有主见!
周萋画扭头看着床榻上的尸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周萋画这边怎么纠结,都改变不了陈氏去世的事实,项顶侯侯府夫人陈氏暴病身亡的消息就传便了洛城的各个角落。
夜幕降临,周午煜简单打点行李。身穿夜行衣出现在了侯府后门。
“画儿,你母亲的死因就交给你了!”周午煜心事重重,他眼圈哭红,面带憔悴。
周萋画披着孝布,抿住嘴巴,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的!”
周午煜上前拥抱一下女儿。而后拉动缰绳。飞身上马,调转马身,便欲离开。忽而,他停住了。
喉结抖动一下,冲马下的小人儿说道:“我们可能对秦义士有些误会!他这般强硬,也是为了侯府!”
周萋画假装没有听到。一整日的悲伤,已经让她的眼泪都哭干。她茫然地看着马背上的父亲,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便再也没有说话。
周午煜拉动缰绳,跨马前行。以最快的速度,朝他的队伍敢进。
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周萋画这才转身回了侯府。沿着后院长长的夹道,步履缓慢地朝灵堂方向走去。
“春果。吩咐下去,府里任何人不得透露父亲回来的消息!”周萋画轻声叮嘱春果。
……
虽然陈氏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出,但因要配合周午煜的行程,周萋画便让报丧的事安排在今天才进行。
所以应该来吊唁的奔丧人就算要来吊丧,也应该是明天的事了。
周萋画身穿粗布孝服,跪在孝盆前,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陈成璧通红着眼睛,并肩跪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地将纸钱一张一张地放进孝盆,她声音哽咽,“四娘!你恨我吗?是我害了你母亲!”
周萋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烧纸钱。
周萋画的沉默,让陈成璧更加失落,“我是打算好好做我的姨娘,但我没有想过将侯爷从她身边夺走!”
她继续说道,声音多了几分虔诚,似乎很担心周萋画会误会她。
她微微侧脸,轻轻扫过周萋画的脸,“你信我吗?”
“信!”这一次周萋画终于有了反应,说完这句她便再次陷入了安静。
母亲的离去,让周萋画再次陷入了倦态,她甚至不用伪装,便能做出周午煜要求的性情。
“你若信我,为什么这般对我!”陈成璧本就是急脾气,伸手要抢夺周萋画手里的纸币,但周萋画的力气远远超过陈成璧的预料,她被晃了一下。
周萋画将纸币从陈成璧面前收回,再次一张一张地往孝盆里放,“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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