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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说道,“你风光回府,某拿到匣子此为一得!”
周萋画一听秦简说的很有道理,伸手再次拉上了门帘,退到了自己的地铺上,盘腿而坐,“那第二得呢?”
听到周萋画的追问,秦简没有立刻开口,他良久思忖着,最后还是缓缓开了口,“你周氏侯府一门迟早还是要回京城的,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不如趁着此谣言,周都护即刻动身前往京城负荆请罪,一则免得被你父亲的那些敌人抢得先机,二则,也好趁机为回京疏清一下道理!”
“某已经跟董庸说好,周都护一到京城,那田庄失火的折子便会由大理寺的人呈到皇帝面前,到时就算仍有人揪着谣言的事不放,折子一出,也只是砸了自己的脚!”
秦简说到这,周萋画可算是弄明白了秦简的真正意图,冷冷笑道:“与我父亲为敌的人中,也有你的敌人吧!”
布帘那端的秦简一怔,轻笑一下,“没想到你周四娘,不但对这探案推理的事精通,朝野里的阴谋也这般灵通啊!”
秦简这赞美的话,却没让周萋画有半点兴奋,她眉头一簇,身上摸在了那身旁的匣子上,平平说道:“若是这样,即便我顺利回了侯府,这匣子,仍不能痛快还你!”
秦简含笑的脸,骤然阴沉下来,“为什么?你……”
“并非我说话不算数,只是你所作的并非全为我,一举两得中不也有你一份嘛!为自己做事,哪能全算在我头上,秦义士,这账可不能这样算!”
周萋画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秦简细想,竟无言以对,半晌后,他这才开了口,“那,那你想怎样,才会归还匣子!”
“很简单,你只需告诉我,你是谁?”周萋画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心底良久的问题。(未完待续)
ps:多说一句哈,因秦简知道这“我”等同于“儿”,所以,当周萋画跟秦简说话时,采用了周萋画熟悉的自称,这样大家在阅读时也习惯一点!
069 成全
周萋画以为秦简会要么会用他那高人一等的语气,嘲讽、骄傲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要么是直接来一句“没那必要”。
但周萋画意外的事,秦简却一反常态的哀怨叹了一口气,“这很重要吗?你只需要记得某姓秦,名简,子谦之,足以!”
那种哀怨,带着无奈与彷徨,犹如一个走着瓢泼大雨里却迷路的孤儿。
如此这般,周萋画竟没了继续追问的冲动。
她悠然叹了一口气,而后把匣子往身前推了一下,“待我风光回府之时,你就把这匣子取走吧!”
秦简听出周萋画的意思,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却最终只浅浅说了声,“多谢,四娘成全!”
成全?
谢我成全没有逼你答出身份?
还我我成全你许她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
一想到那匣子的真正主人的种种,周萋画心中涌起了酸楚与悲伤,她平躺在铺上,瞪着眼眸,看着那幔布帐篷顶,眼睛忽而涩了起来,什么一举两得,什么不相欠,一句成全,抵过完全的纠缠。
一滴炙热的泪珠,在周萋画没有察觉之时,从眼睛滚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到了脖颈里。
竟然是凉的!
郊外的夜晚格外的静谧,心里的不甘,伴着夜色,与那夜空里的繁星一同昏沉起来。
她听到外面又下雨了,噼里啪啦落在了帐篷上,像是没有节奏的鼓点。
她听到秦简走出了帐篷,感觉他围住帐篷查看了一圈。并跟什么人说了话。
她听到秦简退回帐篷,并挑开了各种两人中间的布帘。
她听到他走到自己榻前,感觉到秦简那银质面具下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后,他说。他要暂时离开洛城,回一下京城,因为那里又出现了自己需要的银票。
银票?
那印制于成武十九年的银票?周萋画一惊,猝然睁眼,厉声问道:“那银票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可眼前却是一片光亮,哪有秦简的影子啊。
天。竟然亮了!
刚刚她在做梦?
周萋画快速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衫,没有什么不妥,眼神一扫,看到了那放在铺前的匣子,她缓慢起身。小声地冲着布帘那端喊道:“秦简?你还在吗?”
帐篷里一片安静。
周萋画穿上云幔,挑开布帘,却见昨晚秦简喝完药的放在矮凳上的碗已经没了,看来秦简这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