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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董庸不是为了婚事而来的啊,周萋画微微放松,抬手沾沾自己的额头,轻嘘一口气,开始反击黄玉郎的话。
“黄刺史,儿上次已经验过,这刘二并非他杀,竟然不是他杀,苏玲珑最多也不过是个抛尸,更何况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苏玲珑在案发时并未在醉仙居,竟然这样,又何来畏罪自杀一说!”
说完这些,周萋画眼睛一竖,厉声问道:“难不成,黄刺史是在怀疑儿在验尸上有误!”
“不,不,不,某不是那个意思,某只是在催促苏玲珑自缢的缘由,既然人不是她杀得,她为什么会自缢呢?”黄玉郎连连后退,改口说道。
“原来娘子就是卷宗上记录得……”黄玉郎后退,董庸却上前一步,插话进来。
但当他说道周萋画在这案件里的身份时,骤然一顿,最后选择了一个恰当,又不会让周萋画失去身份的词语,“那位高明的医者啊!”
董庸的声音依然那样明朗,语速却相当缓慢,以至于这话入了周萋画的耳,听上去反倒像是董庸在故意嘲笑自己。
看着董庸那朝自己弯腰做的那个浅揖,周萋画冷笑一下,将脸侧到另一边,不理会董庸,看来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是准确的,让他知道自己懂医是件麻烦的事!
董庸弯腰朝周萋画作揖,却久久得不到周萋画的应礼,他是继续作揖不得,直立起身也不得。
本就诡异的气氛被周萋画这么一弄更加的尴尬,周午煜立刻迎了上来,“董少卿不必这般多礼,小女一粗野娘子,担待不起!”说着就将董庸给搀扶了起来。
女儿是知道自己跟董庸的婚事的,却做出这般无理之举,难不成她对这桩婚事还有其他想法?
周午煜心中惴惴不安,担心周萋画再做出其他不当之举,立刻说道:“画儿,天色已不在,你先回了吧,若是有还有什么其他事,父亲再派人接你!”
周萋画对苏玲珑的死的陈述只说了一半,听到周午煜这番话,便猜出父亲话里的意思,她吞咽一下,朝周午煜福了个礼,“是,父亲,儿先回去了!”
等她直起身时,却正好遇上董庸那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周萋画匆匆扫过,扭身便朝大牢门口走去。
周午煜连忙给余崖下命令,让其送周萋画回去。
董庸眼神随着周萋画的走动而转动,那身如其性格一般炽热的石榴红的襦裙,走动中犹如蝴蝶一般艳丽。
董庸回想着周萋画那勾得人总忍不住靠近的红唇杏眼,昨日与周萋画的不期而遇,董庸的心就澎湃不已,看来今年过年南岳山的头香真是抢对了!
周萋画的步子极快,等余崖追出来时,她已经站在牢房门口正与春果说着什么。
“四娘子,某奉周都护的名字,特来送您回庄子!”余崖抱拳,朗声说道。
周萋画抬头看看日头,午后两点,夏日时节最毒热之时,盈盈施礼,“劳烦余义士了!”
“没事,属下分内之事!”余崖再次抱拳,在看到周萋画这两次验尸的从容后,余崖是越来越佩服她了,“四娘子,这边请吧!”
随着余崖的指引,周萋画迈步前进,刚走了没几步,周萋画却停下了脚步,她拉一拉衣袖,示意春果先行,而后并排站立在余崖身旁,观察左右,确定没有人后,给余崖行了个大礼,“余义士,四娘心中有几个疑问,还请余义士相助!”
刚刚在检验苏玲珑尸体时,周萋画发现了几处疑点,本想说出来与大家讨论一番,结果董庸那厮的出现,扰了周萋画的心情,索性自己私下解决。
周萋画的身份地位均在自己之上,行如此大礼,余崖哪能承受得住,他惊慌后退,“使不得,使不得,娘子不要折煞余崖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可!”
见余崖不是开玩笑,周萋画直起身来,“那四娘便开口了,还劳烦余义士为四娘保密!”
“这……”余崖面露难色,“若是周都护想问……”
“若是父亲想问,你告诉他便可,儿的意思是说,若没人主动提起,在四娘亲自开口之前,余义士不得主动跟任何人说起!”周萋画瞪着水汪汪的杏眼,赤忱地看着余崖。
余崖思忖一会儿,点头答应了周萋画的请求,“四娘子,请说,余崖一定说道做到!”
“好!”看余崖这般干脆,周萋画也不做耽搁,“儿希望余义士为儿调查三件事,第一件是在苏玲珑死之前,是否有人去看望过她,若是有,是几人?分别身着怎样的衣衫;第二件是苏玲珑上吊时,她牢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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