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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中扬名,朝廷的围捕也未令玉莲教伤及元气,弟子也安然无恙,何必…”
“凌霜,莫非你忘了得罪玉莲教之人会有何后果?更何况是打伤了教主的宿敌!你手下留情别人只会当咱们怕了朝廷,你凌霜怕了谭克己!”袁浩冷声喝道。
凌霜不再多言,微垂眼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应了下来,袁浩这才满意离去。暗香担心地走上前来,凌霜摇摇头,示意她退下。待屋内完全安寂下来,凌霜淡定的神情才出现了松动,仿佛万般疲倦般软软地倚趴在书案上,两眼落寞。
并不是不懂师傅的顾虑,若是以前,自己也会时时惦记雪耻之事。只是不知自己的内心深处多了一种什么东西,许多原本不在意的东西忽然间变得珍贵起来,原本斤斤计较的东西却失去了兴趣…
自己在逃亡时又何尝不是在心中千遍、万遍的叮嘱自己它日要百倍奉还谭克己?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淡忘了那份仇恨?
莫名的想见仇焰,他一定不会用那些虚名和责任来逼迫我吧?呵呵,因为他就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家伙,他背负的责任只有小蓥…或者,再加上一个我,却没有什么天下、万民、名声、威望等等的负赘。
因此,他一定会疼惜不得不就范的我,然后又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诲我摆脱一切后的轻松安怡吧…
凌霜想着,嘴角不由轻轻扬起,但很快又垂了下来。
仇焰,你去了哪里?回到故乡了吗?你生气了吗?还愿见我吗?
凌霜自嘲地一笑,这就是被许多英雄不屑的牵肠挂肚的感觉吧?没想到我凌霜也会有如此这般儿女情长的一天。
“仇焰…你真是教会我不少东西呢…”凌霜淡淡地笑了起来。
京城,谭府。
倚在床榻上轻轻咳嗽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日受凌霜一掌的谭克己。他以一身功力换回重击凌霜一掌,虽伤了号称天下无敌的凌霜,却失去了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实在难计得失。
但谭克己并没有后悔,因为他只是尽到身为臣子的职责,用尽全力抓获朝廷钦犯。他只知已经克尽绵力,不会愧对皇上的恩宠,却不会在乎自己失去了什么。
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多岁大的少年端着药碗走入房内,他面容清秀,一派温文,但眉目眼角之中仍有几分与谭克己神似的英气。他紧张地替谭克己拍背顺气,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他饮下汤药。
“爹,这么晚了,您好生歇着吧。”谭克己的独子………谭琨心疼地看着被病痛折磨的父亲。
谭克己笑着握了握谭琨的小手:“琨儿,你先去睡吧,爹不妨事,咳咳反而顺畅了。”
“爹…”
谭琨脸上的忧郁神情令谭克己轻笑出声,不由又咳了起来:“咳咳…你这孩子,年纪轻轻也学大人皱眉头…咳咳,别逗爹发笑了。”
谭琨咬着嘴唇点点头,起身便欲将窗户关起,却被谭克己阻止了:“开着吧,爹不冷。”
“夜风乍寒,您的身子还没好,别着了凉。”
谭克己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的幽幽黑夜,淡淡道:“关上了窗,等于把远来的访客拒之门外,岂不冷落了客人。”
谭琨不解地看着谭克己,但谭克己只是微笑着催促儿子快去睡觉。谭琨年龄尚幼,虽隐觉不妥,却找不着根源,便听话的向父亲道了晚安,这才离去。
谭琨轻轻地关上门,候在门外的家丁提着灯笼为他引路。踱着慢步的谭琨忽然微微一顿,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庭院正中那棵百年老槐。漆黑的夜幕之下,隐隐可见它随风轻曳,枝叶沙沙。
谭琨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自嘲地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了。
“好敏锐…”隐于槐叶深处的凌霜淡淡笑了起来:“若再多几年武功修为,只怕就发现我了。”
凌霜的目光缓缓投向窗前站立的男子,他泛白的面孔透着几分病中的倦容,但那双眼睛却如鹰般敏锐犀利,直直地投向凌霜隐藏的位置。
“来者便是客,树上的朋友,不如进屋喝杯热茶如何?”
谭克己慢慢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但对于熟谛听音辩位之道的凌霜来说,已经犹如近在咫尺。
凌霜并不意外他发现了自己,于是轻轻一踏粗壮的槐树枝,借着风势轻盈飞起。如瀑的黑发与柔软的丝衣随着夜风飞舞轻扬,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层银霜,乍一看,仿佛自月间飞出一仙子,优美得令谭克己不由感叹:“天下能有这般风采,却与我谭克己有渊源的,只怕不超过五位。”
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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