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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出戟尊是一件官窑瓷,张辰看了看说道:“所谓官窑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官府开办或者指定的窑口,历朝历代都有这种窑口;另一种就是特指北宋大观、政和年间,在东京汴梁城附近设立,专烧宫廷用瓷器的窑场,也就是所谓的北宋官窑。我们常说的五大名窑里的官窑就是后者,为了容易区分,我们也把这类瓷器叫做‘官瓷’。官瓷胎体釉层普遍肥厚,釉色多为淡青色,莹润温雅,也有粉青、大绿等釉色,釉面开片比较大,以素面瓷器、凸凹直棱或弦纹为装饰。又因为选用的瓷土含铁量特别高,所以胎骨颜色泛黑紫,成品口沿部位因釉垂流,在薄层釉下露出紫黑色,俗称‘紫口’,而底足露胎,又叫‘铁足’,这紫口铁足也是官瓷的一大特征。而作为皇家专用品,必然相当的挑剔,每每出炉时,宫里的太监便来检查,只要发现有一点瑕疵的就全部摔碎,剩下的精品才可呈到皇宫里,供皇室使用,所以官瓷的存世量也是极少的。”
接下来,张辰陆续给张沐普及了一下哥窑和定窑这两大名窑的基础知识,又讲了一下宋代比较有名的民窑磁州窑和耀州窑的基础知识。讲完以后,张辰看了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就让张沐和宁琳琅先去吃饭,给他带回来一点就好了。
两人走后,张辰对这件密室里的物品进行了一下清点。整间密室共藏有陶瓷器四百六十件,青铜器七十一件,景泰蓝五十五件。这其中包括了夏朝青铜器三件,商朝青铜器十六件,西周青铜器二十三件,春秋战国青铜器十四件,秦汉时期的青铜器十五件。隋代陶俑四十件,唐三彩四十二件,唐代邢窑白瓷十三件,唐代越窑青瓷八件。五代时期的柴窑瓷器七件,分别是荷花碗两只、盘一只、执壶一把,梅瓶一只,双龙尊和云龙纹盖罐各一只。宋代五大名窑汝瓷九件、钧瓷十件、官瓷九件、哥瓷五件、定瓷七件,宋代磁州窑白底黑花花口瓶一对、黄釉瓜棱瓶一只,宋代耀州窑龙凤印花八方碗一对、力士炉一只。元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盘一对,青花云龙纹执壶一把,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一对,青花山水纹梅瓶一只,青花缠枝牡丹云龙纹盖罐一对,最可贵的是有一套四只的青花大罐,纹饰为青花缠枝牡丹二十四孝图,这样该是存世元青花之最了吧。另外有浮梁瓷局底款为“枢府”的卵白瓷印花万五大三小,大盘四只,葵口盘三只,梅瓶三只;太禧款高足碗四只,高足盘四只;以及红釉瓷刻花碗四只,蓝釉瓷绘金凤穿牡丹纹赏瓶一对,大盘两只,釉里红留白缠枝莲纹高足杯两对。
明清瓷器的数量最大,明代瓷器除六件明末民窑精品外,剩余一百零二件全部为官窑重器,其中还有十一件空白期的精品,涵盖了瓶、碗、杯、盘、洗、壶、罐、缸、赏等器形,釉色也包括青花、斗彩、五彩、单色釉、釉上彩、釉下彩;一百三十五件清代瓷器全部为官窑精品,其中的十七件是大雅斋的慈禧专用粉彩瓷器,所涵括的釉色在明代的基础上又多了粉彩和珐琅彩两种。这超过两百件的瓷器,几乎囊括了明清所有官窑瓷器的釉色表现,真个算得上是琳琅满目了。
其余的五十五件景泰蓝也全是元晚期到清晚期的精品,还有一点让张辰吃惊的是,这五十五件景泰蓝全部为皇家器物,甚至还有不少是金胎金丝和银胎银丝的上品,有些还镶嵌有各种宝石。从早期的带有明显西亚阿拉伯风格和蒙古族风格的器形和纹饰,到晚期的典型中华文明有吉祥寓意的五福捧寿、三羊开泰、龙凤呈祥等图案和造型。
最大的是一件景泰蓝屏风,银胎银丝镶嵌珠宝的,近两米高,展开有四米多宽,单靠张辰的力量抱起这扇屏风已经很吃力了;还有一件景泰蓝龙凤双耳瓶有一米多高,是金胎金丝镶嵌宝石的,张辰抱了一下,差不多快有两千斤了,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弄近这密室里边的。这些东西从密室出去是不能被人发现的,而这些景泰蓝又这么重,有几件已经超过一吨重,是张辰自己都搬不动的,张辰只好先收进戒子里边,幸亏没有先带张沐来看这些景泰蓝,否则这事还真就不好办了。即使是这样,张辰搬动那几件近千斤的景泰蓝时,也让张沐对他的力气大跌眼镜,真的是太有劲了。
这些景泰蓝是现代的工艺完全不能比的,现代的工艺品选材上偷工减料不说,制作上也是能简则简,粗制滥造,多为糊弄游客的东西,极少有精品。但是这些几百年前的景泰蓝却表现出了极高的艺术水准,不说那些给皇宫里干活的工匠都是提着脑袋去讨生活的,即使是普通的民间匠人也是很负责的。例如一件工艺品为上下两部分需要连接在一起的,古代的工匠都会通过铆接或使用插件的工艺来完成,而现代的工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