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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打败?”
内中一个宫女,也是抖凛凛的回答道:“启奏万岁,奴婢方才听说,鼓楼前面,已被官兵掘通地道,用了炸药,轰去十多丈地方。至于我们这边,还是打胜打败,却不知道。”洪福瑱听了更加大吓起来道:“这还了得,这末一班王爷,为何不来保驾。”
洪福瑱的驾字,刚刚出口,陡又听得一声巨响,同时就见殿上的尘灰,簌落落的,落将下来,窗上的玻璃,搿铃铃的震了起来,生怕宫殿坍倒,只好不要命的拔脚就向殿外逃去。那班老年宫女,贴身卫士,都在后面边喊边赶,一直赶到皇府的头门,方将洪福瑱这人赶着。
照大家的意思,还想请他们这位幼主回宫,倒是洪福瑱连连摇手道:“朕若回宫,只有坐以待毙的了,倘能让朕逃出南京,才有性命。”此时这班宫女卫士,那里还有什么主见,一听洪福瑱如此说法,便随洪福瑱夹在乱军之中,一齐逃难。
他们一行人等,逃未数步,忽见兜头冲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一见了洪福瑱,慌忙滚鞍下马,伏在地上,拉着洪福瑱的袍角道:“微臣陈开,来迟了一步,害得皇上受惊了。”
洪福瑱一见陈开赶来救驾,心里略略一安,赶忙将陈开一把扶起道:“皇叔,你得设法救朕,将来一定重报。”
陈开正待答话,忽见洪福瑱穿着黄缎袍,很觉独目,忙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万岁快快随臣去到僻静之地,再行商量办法。”
……陈开一见左右没人,忙请洪福瑱脱去龙袍,不料洪福瑱的衬衣,仍是绣龙纱衫,一被月光照着,愈加鲜艳。陈开连说不好道:“万岁且在此地站着候我,让我就去向逃难的百姓身上,剥他一件破衣,来给万岁更换。”
洪福瑱忙不迭的挥手道:“皇叔快去,朕在此地等候就是。”
陈开又轻轻的说道:“万岁既要逃难,以后连这朕字,也得避去。”
洪福瑱点首依允,陈开方去随便找了一件破旧衣服,回到原处,又替洪福瑱更换之后,就想徒步的带同洪福瑱出城。洪福瑱却还细心,当下先问陈开,打算逃往何处。
陈开想上一想道:“英王陈玉成,现在驻兵婺源一带,还是先到那里,较为稳当。”
陈开说了这句,还待再说,突见一队官兵,远远奔过。于是不敢再事耽搁,一边自己脱去外服,一面扶着洪福瑱,仍旧在逃难的百姓之中,往前奔去。奔了一程,一时无法出城,正在为难之际,忽见洪仁达的幼子洪福玦,身背一个极大极大的包袱,一马奔至,一见他们二人,慌忙下马,拟请洪福瑱上马。陈开急急阻止道:“不可不可。依我之意,连福玦世子,也不必骑马,还是扮着平民模样逃难为要。”
洪福玦听说,便把那马放去,跟着二人前进。陈开一面走着一面问着洪福玦道:“世子是从那儿来的,可知道忠王有否勤王之兵到来?”
洪福玦轻轻的答道:“没有没有。我听人说,似乎忠王已经投顺官兵了呢。”
陈开摇首道:“这不见得吧。”
洪福玦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官兵方面,有个叫名李臣典的妖人,可是十分来得,方才我亲眼瞧见,一连被他手刃十多位王爷。”
洪福瑱听说不禁吓得一个脚软,扑的一声,跌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陈开便同洪福玦两个,忙把洪福瑱扶了起来,赶忙往前再逃。
洪福玦道:“照我的主意,索性冒他一个险,能够逃出仪凤门最好。”
陈开摆手道:“这是闯危险,恐怕不能吧。”
洪福瑱道:“天皇在日,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有了急难时候,不闯危险,不能到达平安之境。我说我们姑且闯闯危险看,或者天皇和天父二位,真有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们,也说不定的。”
陈开听说,想上一想,觉得洪福瑱的说话,并非无理,便答洪福瑱道:“这末说走就走,不要一等天明,那就真正的无路可逃了。”陈开说着,即同洪福瑱、洪福玦兄弟两个,仍旧杂在乱军之中,向那仪凤门的一条小路奔去。
谁知刚刚走到离开鼓楼相近的地段,忽见一个精脊梁的少年清将,红了一双眼珠,手提两把马刀,正和天国的兵将,在那儿巷战。又见天国的兵将因为那个少年清将,来得十二万分饶勇,十二万分厉害,一连死在他手上的大将,已有四五十员之多,无不将他恨入骨髓,有意等他杀得近身的当口,出其不意,便把炸药,火药等等的东西,直向那个少年清将的头上泼去。可怜这个少年清将,他的皮肉,又不是铁铸的,又不是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