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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友谊,另是桑葚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次谎,才相信桑葚所说,还是并非所担心的,桑葚在为还没有任何头绪的高考而忧,方消除了心中疑虑,心情亦愉快不少,倒不曾料到桑葚这次真骗了她。或者也疑心,但是宁愿相信桑葚的憔悴因一女孩而起,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她曾与那女孩接触过,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底也好,而她又为桑葚是否能脱离农村而熬焦了心,深知个中苦楚,希望桑葚没有陷入其中,不然以桑葚稍敏感的性格,对身体的伤害肯定很大,倘桑葚深陷其中,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能会垮掉。范永先自我默慰一回,破涕而笑:“就为这个,我还以为----呵呵,这没什么的,分手就分手呗,我幺哥这么俊的,不用担心找不到女朋友。”桑葚才放心的说,他可是用了心的。范永先又揉几下眼睛,笑说:“什么心不心的,你们那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当不得真。”桑葚嘟着嘴不吭声,愈高兴了,转了语气,安慰说:“在我心里,那女孩是不错,如果能做我的儿媳妇,是很好的,但是我有时怀疑没有当她婆婆的资格,也觉你少了那么一点福气。”桑葚想笑,然而抑制住了,问:“妈,你说的是谁?”范永先笑问:“还有谁?不是来我们家玩过的那位吗?啊,你还带着去你三姨那儿招摇了一回,你三姨可高兴了好一阵。”桑葚心道:“竟将我的一位好友当成我女友,呵呵----何况与我去过三姨家玩的,又何止一位?”然而他担心范永先又怀疑他的愁因,伤心的说:“可是没有机会走到一起了。”范永先叹息一回,说:“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是多了一个选择女友的机会。”桑葚只是含泪盯着母亲那布满皱纹的脸发呆,稍明亮的眼睛又黯淡了,心内早又是又羞又愧。他轻轻拂去母亲头上的一小片枯叶,哽咽说:“妈,以后别再为我担心了,近一月来,你变了好多。”范永先说:“如果你的性格有三分之一像你哥,我就省心多了。”随又喃喃:“谁让你有颗女儿家的心?”桑葚连耳根都红了。范永先立觉失言,叫了声糟糕,忙从后山门里跑进去,煮猪食的火早熄灭了。
桑葚与其哥桑勇一样,很听话,街坊们都说,谁家的孩子要是像这两兄弟般,肯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这在桑君和范永先,很觉众人的话玄且浮夸,也甜蜜无比,因两兄弟自稍懂人事起,很少与他们起较大争执,且难得是除有必要的事情需耽搁,多会在家帮忙,以期减轻他们的负担;另外的可贵处,不像别的好多孩子像其家人要钱一样,向他们要钱买些没什么用处的用品,则若有人在他们面前提及桑勇和桑葚,均会为两孩子的温和孝顺而笑靥如花。虽然桑勇和桑葚的好让他们省心不少,也不免有些担心,桑勇和桑葚的性格均有些阴柔,特别是桑葚,在他们眼里,似像位大姑娘,没什么男子汉具有的刚猛气息,与邻里的孩子相较,不啻天渊之别,但是有一天得知桑勇为保护桑葚免受无理取闹之流的玩伴的欺负,均同时抄起丈把长的碗口粗细的木棍,责备之余,也放了心。
桑勇学习偏差,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在家帮忙。桑葚经历了同样的学习历程,考上属省重点中学的市一中,若继续上学,会花尽桑君代课教师一职所得工资,也需范永先与桑勇一年劳动所得,才能勉强维持。这牵扯到家庭收入的分配。邻里街坊因收入分配不均而打架分家,屡有发生,桑君和范永先虽认为桑勇会同意让桑葚继续上学,也欲给桑勇做一回思想工作。事实上桑勇也觉察出父母的疑惑,主动提出欲全力支持桑葚读书,直至桑葚有能力养活自己为止,因而去屠宰场上班,将所得存入银行,权当为桑葚上大学准备,因他眼里,桑葚无疑已是位大学生了。这出乎桑君和范永先的预料,很高兴了一回。而三年的高中生活转眼过去,未分文理科前,桑葚成绩优异,但是分班后,成绩一落千丈,仅沉浮在他那届高中生的中间阶层,则在一部分人眼里,桑葚很顺利的走完高中时段的求学路,在他本人,是在愧疚的熬煎中度过的。他始终认为,他的上学不仅令桑勇在浊臭中呆了三年,严重损害了身体健康,更为年迈的双亲加重了劳动负担,使双亲的身体愈瘦弱且多病了,却没有获得些许安慰,于是,高考完后踏上济乎和镇这片土地,就自认为是天地间第一大罪人。当他的高考成绩下发后,果然不理想,比一本之录取分数低了几十分,愈内疚,然而,他在填报志愿时想,陲疆的大学,学费当比内地便宜许多,都填了陲疆的。陲疆的高等院校,在全国而言,均处于二流及以下水平,在人们的心目中,又是极偏僻之地,竟争力远不如内地学府,那么他上大学,似也成了铁定事实,稍心安些,可十几天又过去了,他的很多同学的家人都在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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